朝堂上,文武百官就是否接辭莫莫回國,爭執不休。
尤其是蘭溫,態度尤其堅決,無論如何都不肯讓步。
一向唯唯諾諾的徐斌,此次卻一再冒頭,“皇上,大長公主為了兩國安定,遠嫁西陶和親。如今,西陶要對大長公主發難,若大辭坐視不理,冷眼看大長公主命喪異國他鄉,我大辭國威何在?”
蘭溫舉著玉笏,說得唾沫橫飛,“西陶皇帝死得不體面,矛頭直指大長公主。若大辭接大長公主歸來,豈不是間接表明,西陶皇帝之死,是大辭授意大長公主所為!”
“大長公主是皇上的姑母,是皇上僅存於世的長輩。若皇上坐視不理,便是大不孝!”
大不孝的罪名一出來,朝野上下,誰也不敢多說一句。
一個個都盯著辭陌衍,等著他拿主意。
辭陌衍威嚴冷峻地掃過下面的臣子,“大長公主既是朕的姑母,朕自然不會袖手旁觀。不知,哪位愛卿願意前往西陶,與陶鑑談判?”
蘭溫冷哼一聲,“皇上,徐大人一力主張接大長公主回來,不如,便欽定徐大人為使臣,前往西陶談判。”
徐斌立即弓著身子道:“陶鑑喪心病狂,老臣木訥愚鈍,被他一怒之下殺害,也是為國獻軀。只是,兩國的邦交怕是再難維繫。依老臣愚見,皇上還是另擇賢才為妙。”
“分明是貪生怕死,還說得如此冠冕堂皇!”
“蘭大人如此巧言善辯,若蘭大人出使西陶,定能接得大長公主回朝。”
“老夫可從未說過,要接她回來。”
徐斌眼底閃現出一抹算計,“皇上,陶大人畢竟是西陶皇子。他若出使西陶,西陶人定會給他面子。”
蘭溫滿臉不屑,“陶大人早已叛出西陶,西陶人對他無不痛罵。若是徐大人不想大長公主慘死西陶,儘管讓陶大人出使便是。”
辭陌衍擺了擺手,“既然,諸位大臣對此事尚無定論,便改日再議。退朝!”
下朝後,蘭溫更是沒了顧忌,“皇上擺明了不想接大長公主回來,徐大人還是趁早死了這條心吧。”
徐斌臉上閃過一抹兇狠,“蘭溫,你別得意,你遲早要為今日之舉付出代價!”
半個多月過去,紀辭的若素劍法已經練得有模有樣。
紀辭洋洋得意地揮舞著木劍,“陶融,接招吧!”
沒過三招,紀辭便被陶融制住。
紀辭不甘心,撿起地上的木劍再次出招,還是同樣的結果。
“不可能呀,不是說,若素劍法能立於不敗之地麼,怎麼每次都打不贏你,你是不是騙我啊?”
“立於不敗之地的前提是,你不刻意去追求勝負。這套劍法,你雖熟練掌握招式,卻空有其形,毫無靈魂,如何能打贏我?”
紀辭笑吟吟地看著陶融,“那你別還手,我一定能打贏你!”
“確定?”
“對了,也別用輕功!”
“躲的時候不能跑太快!”
“還有……”
一旁的於遇蒙著眼,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公主,你這麼多的要求,還不如直接說,讓陶大人站在那裡別動,等著給你打。”
陶融卻是含笑點頭,“好,便依小小的。”
紀辭追著陶融打,愣是連他的衣角都沒抓到。
每次,都只差一點點。
喜公公過來的時候,看到便是舞刀弄劍的紀辭,氣勢洶洶地要毆打陶融。
於遇、蕭問渠屈服於紀辭的淫威,根本不敢出手幫忙。
“公主,你可別這麼欺負陶大人。”
喜公公生怕紀辭聽不到自己說的話,激動地揮舞著雙手,想讓她看見自己。
陶融見紀辭的木劍逼來,不動聲色地放慢了腳步。
紀辭眼見木劍就要擊中陶融,更是加快了腳步。
眨眼之間,木劍便架在了陶融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