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問渠突然驚呼,“王爺,好像有馬蹄聲。”
陶融眸光一凜,“聽這動靜,來的人還不少。周圍一片荒原,再無他人出沒,應該是衝我們來的。”
“王爺,你別嚇我。這裡是一望無際的荒野,根本找不到援兵。我們攏共只有四人,就我們能打。若真交手,我們豈不是要死翹翹!”
陶融緊緊的抓著韁繩,調轉馬頭,身姿傲然挺立,迎向馬蹄聲傳來的方向,“對方即便是衝我們來的,也未必想要置我們與死地。況且,我們堂堂七尺男兒,應當頂天立地,死也要死得有氣節。”
雲時和從包袱中取出幾包藥粉,“這是半溪調製的迷魂散。只要不慎吸入,便會全身無力,大家瞅準時機使用。”
陶融拔出銳利的藏鋒劍,望著那黑壓壓的紀家軍,眸色逐漸凝重,“對方是精銳之師,我們定要互相配合,不可硬拼。”
紀家軍足足派出了五百騎兵,眨眼之間,便以壓倒之勢,將陶融等人包住。
雙方短兵相接,酣戰搏鬥,寸步不讓。
一陣狂風捲來,陶融、雲時和抓緊時間,捂住口鼻,將藥粉揚撒出去。
四五十人,旋即失去一戰之力。
韋戰警惕地後退幾步,“上鍊錘!擊馬!”
武器一寸長,一寸強。
陶融身上的藥粉已然用完,只有一柄劍,韋戰等人並不近身,根本奈何不得。
能做的,只有竭力防禦。
還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保護只會些拳腳功夫的雲時和、蘭揚。
很快,陶融便被韋戰的長纓槍打下馬。
韋戰翻身下馬,對陶融伸出手,語氣無比地尊重,“你雖然輸了,不過,你很強。”
陶融就著韋戰的手站起,“若將軍沒有留手,陶某隻怕會負傷。”
“切磋而已,點到為止即可。”
雲時和作了個禮,“不知將軍尊姓大名?何處高就?”
剛剛還打得難捨難分,這麼快就握手言和了。
蕭問渠傻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馬車一停下,紀辭就迫不及待地跳下馬車。
看到朝思暮想的那個人,幾乎用盡了全力,向他跑過去。
如果要見你,我一定是跑過去的。
這次的久別重逢,紀辭真的信了這句話。
陶融看到紀辭,震驚、愕然、欣喜……萬千情緒湧上心頭,僵硬地站在原地。
等回過神來,想要用力將紀辭擁入懷中時,他心心念唸的人兒,已經撲進了懷裡。
此時此刻,紀辭顧不得大家打量的眼光,只是緊緊地抱住陶融,難捨難分。
心中的千言萬語,最終都化為一句,“陶融,我想你。”
陶融想要用力抱住紀辭,卻擔心自己弄疼了她,只是竭力剋制著力道,輕輕的拍著紀辭的背,“我也想你!”
想得上癮,戒也戒不掉。
想得發瘋,不知道眼前之人,是真是假。
雲時和看著緩步而來的半溪,心中的小雀跳個不停。
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後,才腳步輕快地迎上去,“半溪姑娘,你果然也來了。”
半溪被雲時和盯著,似乎有些窘迫,“我是陪郡主來的。”
“我知道。”想了想,雲時和又補充了一句,“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見到你,我很開心。”
“嗯,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