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辭為了讓陶融拷上倒鉤鐵索,一直在和鐵索做奮鬥。
折騰了半晌,都沒將鐵索開啟。
之後,打了個哈欠,脖子一歪,就睡了過去。
這時,茶壺裡的茶,也被陶融喝得見底了。
陶融嘆了一口氣,又好笑,又無奈,輕手輕腳地將紀辭抱到床上去。
紀辭睡到榻上後,翻了個身,口裡還在嘟囔著什麼。
陶融傾了傾身子,只聽到,紀辭哼哼唧唧道:“殺陶融……”
陶融手掌撫上紀辭的面龐,“難為你,神志不清時,還能這麼唸叨我。”
蕭問渠猶豫了許久,輕輕地敲響門,“王爺,睡了嗎?”
陶融面色微沉,開啟房門警告道:“小小尚在孝期,不得胡言!”
蕭問渠睜大眼睛,指著陶融高高腫起來的右臉,“呀!王爺,這麼深的巴掌印,是郡主動的手?”
“小小神志不清,並非她的本意。”
唉,王爺真是栽郡主手上了。
“王爺,這臉上的傷,可得好好處理。萬一破相,梅蘭竹菊就有機會鑽空子了。”
“有事說事!”
蕭問渠將手中的藥箱塞給陶融,“半溪說,郡主右臂上有刀傷,讓你給郡主上藥。”
“好。”
“對了,半溪還說,郡主情緒失控,是被《惑心曲》操控,與辭莫莫脫不了干係。”
陶融冷笑不已,“既如此,待辭莫莫嫁去西陶後,便將她這些年的惡行,公之於眾。本王要讓她,自食惡果,在西陶一輩子抬不起頭來。”
“是。”
第二日,陶融一大早便匆忙出府,前往江渚樓,與雲幼卿、辭陌衍見面。
陶融端起酒杯自斟自飲,笑得儒雅隨和,眼底,卻是深不見底的寒霜,“昨晚之事,雲姑娘想如何向郡主府交代?”
“昨晚的殺手,計劃縝密,以至於綴錦樓的人毫無察覺,這才給他們可乘之機。我昨晚清查現場,一宿沒有閤眼,只能查出,那夥人來頭不小。”
“雲幼卿,你最好說實話!”
陶融手中的酒杯砸在桌上,辭陌衍、雲幼卿齊齊一抖,心也跟著狂跳不止。
辭陌衍緩過來後,也跟著怒斥,“雲幼卿,你再不說實話,本宮就算是得罪雲相,也不會娶你!”
雲幼卿自嘲一笑,猛灌了一口冷酒,“我徹查了現場所有的蛛絲馬跡,最後,發現這塊桑葉令牌。”
陶融緊緊地抓著那塊令牌,薄唇緊抿,似乎還聽到些許磨牙的聲音。
辭陌衍疑惑不已,“陶兄,你可是認得這塊令牌?”
“不認得。”
辭陌衍咬牙切齒地握起拳頭,“本宮還想著,若是知道何人暗害辭妹妹,定要讓她不得好死!”
陶融冷眸掃向雲幼卿,“既然,雲姑娘毫無誠意;那麼,本王只能冒犯了。”
“你……你想做什麼?”
“綴錦樓,本王要了!”
陶融冰冷的語氣,讓雲幼卿一驚,片刻後,又強作鎮定地望向辭陌衍,“太子殿下,綴錦樓……不能給契王。”
“陶兄,昨晚之事,確實是雲幼卿的疏忽。不過,雲幼卿畢竟不是幕後指使之人。把綴錦樓要走,是不是有點過了……”
辭陌衍越說,聲音越小。
“雲幼卿,你以為,本王在徵求你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