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河水太冷,還是騎兵的長槍太快,伏在木頭上的月芊篍一動不動,任由他們直直刺中,發出“噗呲”一聲輕響。
“不對!”騎兵隊長身經百戰,長槍剛剛刺中,立刻發現手感不對勁。槍尖沒有受到任何阻礙,彷彿刺入的不是人體,而是一堆木頭。
眾騎兵上前一看,果然是假人,月芊篍的衣服下面裹著樹枝和枯葉,看起來就像是個人一樣。
“趕快向盧天師報告!”騎兵隊長反應倒是挺快,可他們沒有天眼傳信,只能派出騎兵去送信。
他心中哀嘆一聲,這一來一回至少半炷香的時間,對方恐怕早就跑得沒影了。
他想得一點都沒錯,此時的月芊篍已經剛剛從上游出口處離開了樹林。
月芊篍回頭看了一眼去到下游的天眼,冷笑一聲:“畜生就是畜生,只懂簡單的指令,卻不會分辨真偽,芃的方法果然不錯!對了,為什麼會突然做那樣一個夢呢?而且夢裡面的對話感覺很真實,就像是面對面交流一樣。”
月芊篍心中雖然有疑惑,但此時顯然不是想這個的時候。目前只是搶出了一炷香的時間,若是在天亮之前不能拉開距離,很容易再次被天眼追上。
盧善留了幾名騎兵在出口以防萬一,月芊篍有心算無心之下,三名騎兵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瞬間命歸黃泉。
月芊篍隨意挑了一匹馬騎上,跨過河流繼續往北而行,很快便消失在路的盡頭。
又過了大概半炷香的時間,盧善才堪堪趕到下游與報信的騎兵會合。
聽到被騙的訊息,頓時火冒三丈!對方居然這麼短的時間裡面就想到了天眼的弱點,把所有人玩弄股掌之上。
盧善有心要將手上的天眼黑鷹給掐死,想了想還是沒捨得,畢竟他就剩這一隻可用的天眼了。
“所有人給我往下游追,她無衣無食,肯定要進城買東西,立刻去各城張貼通緝公告!”
盧善望著魚肚白的東方,冷笑道:“月芊篍,你不過暫時贏了一局,最後到底鹿死誰手,尚未可知,等著瞧吧,哼!”
張芃打了哈欠從睡夢中驚醒。
“奇怪,為什麼會做那樣一個夢,難道月芊篍真的遇到了什麼危險不成?”
他是一個很少做夢的人,即使做夢,也不會記得那麼清楚。可昨晚的夢,就像是穿越時空和月芊篍在一處神秘的地方交談一樣,顯得那麼真實,那麼清晰。
算了,別多想了,還是先去解決美人魚的問題。
張芃爬起床,穿好衣服,伸手朝枕頭旁邊一摸。
“咦,昨天放在這裡的珍珠怎麼不見了?”張芃大驚。他將整個床上的被子都掀開,床鋪上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難道是有人偷偷拿走了?
不對啊,門窗都是關好的狀態,應該沒有人進來,難道是江想容的靈體所為?
翻箱倒櫃的找了半天,張芃徹底放棄了尋找。
“難道是我記錯了?”他摸了摸頭,“算了去找小晴問問,或許在她那裡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