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金枝回到平湖村,一來回整整十二天。她走了那麼久,村裡人當然會好奇她去哪了。
趙金枝剛回到家,鄰居就跑過來七嘴八舌的問她去哪了,是不是去替趙大全伸冤了,結果怎麼樣。
一群人你一句我一句,各種問題往趙金枝這裡砸。
趙金枝當然不能把老父親那邊的情況如實相告,但是大家能這般關心老父親,她還是很感激的。
回到家休息了幾天,趙金枝就開始關注起谷大勇的動向。只要谷大勇跟這件事有關,她相信多少會露出馬腳。
可是,她跟蹤了好幾天,卻一點線索沒有發現。谷大勇每天就是學校和回家,兩點一線。
一直查不到線索,趙金枝心裡也著急。
就在她惆悵的時候,皮蛋出現在了她眼前,讓她忽然想起,之前皮蛋好像有什麼事隱瞞著。
“皮蛋,你過來一下。”趙金枝招招手,叫皮蛋過來。
“咋了花大姑?”皮蛋跑過來。
趙金枝饃饃他的腦袋,注意到他手裡的吃的,“你手裡拿的啥?”
“俺媽給俺買的芝麻餅,可好吃了,花大姑你也嚐嚐。”皮蛋把手裡吃了一半的芝麻餅遞上來給她吃。
“俺不吃。”趙金枝搖搖頭,“最近你們小日子好像過的不錯,經常有好吃的。”
“那是。”皮蛋一臉小得意,“俺媽現在掙到票子了,以後天天都會給俺們買好吃的。”
“是嘛?”趙金枝好奇,“那她都在哪掙得錢票子?”
皮蛋張了張嘴,又把嘴邊的話收回去了,撓撓頭,“俺媽說不能說。”
“跟俺也不能說?”
皮蛋為難的搔著後腦勺。
“算了,不能說就別說了,就當俺沒問。”趙金枝也不好為難孩子,回頭再想其他辦法。
皮蛋心裡挺矛盾的,花大姑對他那麼好,他還把花大姑當外人,花大姑心裡肯定很傷心。
皮蛋四下環顧一圈,然後小聲的說:“花大姑,俺跟你說了,你可千萬不能告訴旁人。”
“好,俺保證不跟別人說。”
皮蛋又湊近她一點,低聲說:“俺媽就是跟俺大姑後面掙的錢,二叔和二嬸還有俺奶也都跟著掙了好多票子。”
“她們在哪掙得?也沒見著他們出去呀!”趙金枝就裝的很好奇的樣子。
“不用出去,就在家掙就行。”
“在家就能掙?”趙金枝就更奇怪了,“還有這麼好的事?”
“之前俺大姑運回家的幾個箱子,那裡面就裝著好多好多空心的煙,俺媽說就是靠那玩意掙的錢。”
如果之前對谷大勇只是懷疑,皮蛋的話無疑就是證實了谷大勇確實跟走私這事有關。
“那他們現在還在掙錢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