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趙金蘭和谷大勇從屋裡出來,兩人心照不宣的對視一眼。而後趙金蘭走上來,問:
“媽,你們是不是找二哥呢?”
“可不是嘛,聽說你二哥今天干活幹了一半就走了……”
“是大勇哥把二哥叫回來的。”趙金蘭打斷了張秀英的話。
張秀英愣了愣,“那他人呢?”
“是這樣的,大勇哥在外地有點事要去辦,但是他這幾天又走不開,於是就叫二哥幫忙跑一趟,估計要過一陣子才能回來。”趙金蘭早就想好怎麼說了,所以說起來也是臉不紅心不跳。
“啥?”張秀英有些反應不及,“你是說,金柱出遠門了?”
“去哪了?遠不遠?有沒有啥危險?”薛小荷聽了之後,心急的跑上來問。
畢竟他們乾的是非法買賣,該不會讓趙金柱去幹的也是這種事吧?
薛小荷瞭解趙金柱那個人,有人帶著他幹現成事還行,讓他單獨去幹,就他腦子肯定是不行的。
所以薛小荷心裡擔心的要命。她可不想因為掙點錢把自家男人的命搭進去。
“二嫂這話說的好像俺就不關心二哥的安危似得。”趙金蘭擺著一張臭臉,“要是有危險的話,俺這個做妹子的能讓他去麼?”
“俺不是那個意思,就是覺得走的太突然了,連句話都沒說上。”
也不知道遠不遠,帶沒帶換洗衣服,錢票子帶沒帶夠……
反正薛小荷心裡是無數個不放心。
“二哥走的時候讓俺轉告你們,叫你們都別擔心,他把事辦好就回來。而且一個大男人在外也沒啥危險,你們不用大驚小怪的。”
“那他衣裳有沒有帶,錢票子他找到放哪了沒?”薛小荷問。
“衣裳俺給收拾了兩件,其它吃喝拉撒都是大勇哥全包,二嫂就別擔心了。”趙金蘭說。
薛小荷笑了下,也放心了不少。
……
今年的高考又開始提前報名了,據說今年是六月份考試,而且要求也沒有去年那麼嚴格。
趙金枝去學校報了名,發現今年的高考人數比去年多出了兩倍多,可想今年的競爭有多大。
回來的路上,剛好遇到送信的郵遞員,趙金枝心裡一蕩,期盼著能有自己的信。
她快速的騎上去,主動跟郵遞員小哥打招呼,“張郵遞員,你這是往哪送信呢?”
“是小趙同志啊?”張郵遞員看到她還挺意外的,“你這是上哪去了?”
“俺去了趟城裡,剛回來。”趙金枝說。
“正好正好,俺正要去給你送信呢。這裡遇到你俺就省一段路了。”說罷,郵遞員就從車上跳了下來。
趙金枝心頭一喜,沒想到真有她的信。
“你物件有一陣子沒給你寫信了吧?”郵遞員從軍綠色的布包裡翻出一封信來。
“他最近可能比較忙。”趙金枝說。
“給你,厚厚一疊,估計這段時間憋壞了。”郵遞員把信遞給她,還不忘打趣一句。
“辛苦了。”趙金枝有些不好意思的把信接過來,她本以為快遞小哥是開玩笑的,沒想到信件還真是厚實實的。
她忍不住把信捏的緊了緊,這傢伙該不會是真因為時間長沒寫信,就給她寫了長篇大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