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咋辦?”羅秀兒一臉苦惱,“以後不會一直賴在你這裡吧?”
“不會的。等過了年,他打算出去走走,看看能不能想起點什麼。”
“萬一還是想不起來呢?”
“……那就繼續努力。”不然還能怎麼辦?
羅秀兒噘噘嘴,那還不是要一直賴在這裡。
看樣子,老哥的危機感一時半會是擺脫不了了。
“進屋坐吧,外面冷。”
羅秀兒進了屋,一眼就看到趙金枝的裁縫機上擺著一件男人的衣服。那尺寸,一眼看就不是趙大全的。
她走過去拿起衣服看了看,故意問:“金枝姐,這衣服是給俺哥做的吧?”
“他現在可不缺俺做的衣服。”趙金枝說:“這是給鄭濤做的。他沒有冬衣,總不能天天待在屋裡不出去。”
羅秀兒撇撇嘴,“俺哥知道肯定嫉妒死了。”
這話趙金枝肯定相信,“別胡說,俺就是幫人幫到底。”
“可俺聽說他對你挺好的。”
“俺是他救命恩人,對俺好不應該了?”
“如果是報恩呢,當然是應該的,就怕有其它心思。”
“又胡說。”趙金枝佯裝生氣的皺著眉。
羅秀兒嬉皮笑臉,沒再說了。
對於鄭濤,趙金枝倒是沒有感覺到他有什麼其它心思。平時對她確實挺關心的,但絕對沒有那種意思。
至少她對他肯定不會產生那種心思,也儘量不會讓他有其它心思,因為他們之間是不可能的。
羅秀兒坐了一會就回去了,趙金枝正好把年貨給她帶回去,省了自己跑一趟。
送走了羅秀兒,趙金枝來到老屋這邊,剛到門口就聽到老母親屋裡傳來說話聲。
仔細一聽,又是三嬸和四嬸在說張秀英一家不出門的事。
說來也是奇怪,往年不管是大雪還是冰雹,也沒見能把張秀英困在家裡不出門。今年倒好,還沒進臘月她們就很少出門,最近這段時間更是人影都見不著。
更蹊蹺的是他們一家子都不見蹤影了,就好像不知不覺從村裡消失了一樣,鮮少能見到。
現在不僅僅是她們覺得奇怪,村裡的人也都在好奇,沒事聚到一起就會各種猜測。
要知道,張秀英是村裡出了名的話癆,東家長西家短,就沒有她不參與的,現在突然沒了蹤影,大傢伙自然是覺得奇怪。
“你們發現沒,這幾天就連劉玲和金寶兩口子也不見蹤影了。”
“別說,劉玲好像是有幾天沒過來了。那前陣子有點空子就往咱們一塊擠,這咋也沒影了呢?”
趙金枝正要推門進去的時候,皮蛋從外面匆匆忙忙的跑了進來,兩隻眼睛賊溜溜的到處亂找,看上去是在捉迷藏。
“皮蛋,你幹嘛呢?”趙金枝走過去。
“花大姑,你看見金山叔他們躲進來沒?”皮蛋氣喘吁吁的問。
“俺也剛過來,沒看見。”趙金枝說。
“那俺再去別的地方找找。”說罷,皮蛋就要走。
“誒,等一下。”趙金枝叫住他。
“咋了花大姑?”
“你過來,俺問你個事。”趙金枝從他招招手。
皮蛋走過來,“啥事?”
“你們家最近都忙啥呢?咋人影都瞧不見了?”趙金枝問。
“額……俺也不知道。俺媽說是為了節省點柴火,都在屋裡焐被窩呢。”皮蛋說的有些吞吞吐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