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大勇面上劃過一絲尷尬。
張秀英懶得搭理這群臭婆娘,“走走走,趕緊把東西搬進屋裡,別被這些沒見識的給弄壞了。”
聞言,七大姑八大姨都趕緊動手幫忙。
“咱們也走吧,喜糖都發不起,還有啥好看的。”有人說。
“就是,就是。熱鬧變成笑話了,真丟人。”
“你們說誰丟人呢!”趙金蘭忍無可忍的衝上去,“不就是幾塊喜糖麼,真當俺家拿不出來是不是?!”
趙金蘭從谷大勇手中把糖拿過來,抓了一把糖朝那些人身上砸過去,“拿去吃吧,沒見識的窮酸貨,這輩子也只能靠伸手跟人家討點好吃的。”
說罷,她又抓了一把揚出去,一群人有了吃的,哪裡還顧得上什麼臉面,都哄搶起來。
趙金蘭看著一群人跟哈巴狗一樣在地上搶糖,瞬間覺得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公主。
“你們這種人,也只配在俺腳底下當一條狗。”趙金蘭趾高氣昂,興致上頭,她又丟了一把糖出去。
“你罵誰是狗呢?”人群中有人站出來懟她,“俺們能來湊熱鬧,那是給你面子,別給臉不要臉。”
“就是,別給臉不要臉。”喜糖到手了,大家也乾脆翻臉不認人。
“你們……”趙金蘭氣得臉都白了。
“走走走,大傢伙都散了,別在這沾了晦氣。”有人招手呼籲大家散了。
很快的,幾十口人一鬨而散。
趙金蘭氣炸了,今天是她定親的日子,這些人居然說怕沾晦氣,這不明顯詛咒她麼。
一群可惡的狗東西!
“蘭子,咱別跟這些沒素質的人一般見識。走,上屋裡去,外面熱。”谷大勇過來勸她。
“大勇哥,這些人實在是欺人太甚,俺才會那麼對他們的。”趙金蘭委屈的眼淚汪汪。
“俺知道。”谷大勇體貼的安慰她,”是他們太過分了,以後他們要是再敢對你這樣,俺就出面教訓他們。”
趙金蘭感動的笑了,“大勇哥你真好。”
“俺對你不好還對誰好?”谷大勇笑。
車上的東西被搬完了,送貨的司機過來跟谷大勇結賬。
這時張秀英匆匆忙忙從屋裡出來,“大勇啊,東西都在這了嘛?”
“嗯,都在這了。”谷大勇回。
“說好給買裁縫機的呢?”
“哦,是這樣的,裁縫機臨時買不到,得拿票去排隊買。”
“還有這樣的說法?”張秀英半信半疑,該不會是他嫌貴,捨不得買吧?
“媽,俺又不會做衣裳,要裁縫機幹啥。瞎浪費錢。”趙金蘭說。
“不會可以學呀,又不是多難的事。”張秀英現在一門心思就想著把裁縫機學會,也趕個時髦。
以後還能自己做衣裳,想做啥樣做啥樣。
除了買一些東西,彩禮錢是必不可少的。
趙大國和張秀英並肩端坐在板凳上,谷大勇將大包小包的補品堆在桌子上,最後拿出準備好的彩禮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