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拿妹子上了八個月的班,一個月平均四十塊錢,這麼算下來就有三百多了,還差幾十塊老孃給添點,根本不是問題。
就是可惜了這幾百塊錢,就這麼打水漂了。
薛小荷越想越窩囊,“真是服了你家這個妹子,全家省吃儉用供她上大學,本以為能回報家裡,結果不但沒回報,還要給她屁股,白瞎了大學生的苗子。”
“你就少說兩句吧。”趙金柱何嘗不鬱悶,可是自家妹子,他又能說啥?
只能有苦往肚子裡咽。
“俺告訴你,她要是一直這麼禍害家裡,那就趁早分家算了。”
省的到時候還要貼嫁妝錢。至於彩禮錢……薛小荷只能‘呵呵’兩聲。工資錢都瞧見不一分,以後彩禮錢還能到她手裡?
腳趾頭想想也不可能。
趙金柱被她這想法嚇了一條,“你說啥呢?這才剛分了家,你咋又要分家呢?”
“趁著你媽手裡那點票子還在,早分還能分一點,要是都被你那妹子禍害了,到時候一分錢見不著。”
趙金柱心煩意亂的撓撓頭,拽過被子,“行了,睡覺吧。”
……
第二天一早,趙金柱真的單獨去找趙金枝道歉了,撲上來就說了一堆愧疚的話,把趙金枝弄的一臉懵逼。
不過趙金枝也沒跟他一般見識,反正這兩個堂哥沒一個會來事,也算是張秀英沒幹好事遭的報應。
趙金枝還從趙金柱口中得知,趙大國今早天一亮就出門了,估計又是去派出所了。
夜裡下了雨,早上起來屋簷下結了一條條冰凌,溫度又明顯下降了許多。
趙大國這麼一大早就去派出所,肯定是擔心他的寶貝閨女和老婆被凍壞了。
不過說實在的,這個天被關在那個又溼又冷的小黑屋裡,確實是一件痛苦的事,搞不好凍死人都有的。
果然,趙大國從鎮上回來之後,就去找了趙婆子。還是愛著一張老臉,不肯親自來找趙金枝求和。
趙婆子從昨天到現在滴水未進,這會聽說趙金蘭差點被凍死在派出所,撐著柺杖從床上下來,找到趙金枝。
找趙金枝的目的當然是要求她和解。趙金枝也沒說什麼,拿出紙和筆去請劉得財寫了和解書,然後拿去讓趙大國簽字。
趙大國看到上面寫著‘四百塊’和解賠償費的時候,眼裡就差噴出火來了。
四百塊,對於一個普通家庭來說無疑是一筆鉅款,夠普通老百姓掙幾年。儘管對於趙金蘭相對容易些,但那也是辛辛苦苦一年的工資。
就這樣打水漂了,誰不心疼?
不過為了閨女和老婆少受點罪,趙大國還是咬著牙把字簽了。
簽完了字,趙大國就叫趙金寶和趙金柱借了牛車去派出所把人接回來。
一個多小時後, 趙金寶兄弟倆把人拉了回來,一路上看熱鬧的人一直跟到家門口,七嘴八舌問個不停。
張秀英娘倆也不知道是凍得,還是覺得沒臉見人,娘倆縮在被子裡始終沒露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