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金枝拍拍手上的沾的泥,“不給點厲害讓你嚐嚐,當姑奶奶好惹的!”
接著,就一道怒氣衝衝的聲音殺過來,“誰呀?哪個手賤的打了俺家的狗子?”
趙金枝循音看過去,原來是和他們家各兩家的賈大嘴。這人也不是什麼善茬,不過她既然敢打,也不至於不敢認。
再說,她不承認行嗎?邊上幾隻眼睛看著呢!
“俺打的。”趙金枝從石墩上站起來。
“你憑啥打俺家狗子?打死了你賠得起嘛?”賈大嘴兩手叉腰,一開口吐沫滿天飛。
“俺沒招惹它,它卻撲上來咬俺,俺不打它,難道要打你這個沒把狗子教訓好的主人嘛?”趙金枝不客氣的懟了回去。
“你……”
“這次是打它,下次要是再敢衝俺鬼叫的話,俺直接宰了它!”趙金枝狠狠地說道。
她在外頭從來沒有形象可言,在大傢伙眼裡,她就是個為了招女婿啥事都能幹得出來的瘋子,傻子。
既然沒有形象,那她就不要形象;該懟的懟,該打的就打,絕不客氣。
賈大嘴知道說不過趙金枝那張蠻不講理的嘴,索性就衝著在場的人喊道:“你們大夥都聽見了啊,俺叫狗子要是有啥不測,就是她大金花乾的,你們到時候可得給俺作證啊!”
趙金枝冷哼一聲,真心不想跟這種人一般見識;但是她可不能當著這麼多人面被賈大嘴給壓在上風。
“那大傢伙也都聽著,俺要是哪天被咬了,那就是賈大嘴家的狗子咬的。”不就是話嘛!誰還不會說了。
“你個小賤蹄子,俺家狗子啥時候咬你了?”
“你能說你家狗子死了就是俺乾的,俺憑啥不能說是被你家狗子咬了?”趙金枝犀利的反問回去,又瞥了眼賈大嘴身旁的狗子,諷刺道:“你也不瞧瞧你家那狗子瘦的那德行,鬼知道還能撐幾天。”
“你……你個黑心肝的,一條牲畜你都詛咒,你咋不怕遭雷劈呢。”
“要劈也輪不到俺這個小輩開頭。回頭夏天到了,從你們這些長輩中挨個劈。怕只怕你排在俺前頭,沒那個機會看俺挨劈。”趙金枝心災樂禍的笑了。
賈大嘴氣得咬牙,“一個姑娘家,嘴巴跟刀子似得不饒人,心腸還歹毒,鬼才會給你做上門女婿!”
“鬼就留給你閨女吧,俺要的是人。”
“你……你……”賈大嘴被氣得要死。以前大金花在外也沒少罵人,但是因為腦子蠢,基本上都是往人腳底下鑽,這下不僅話鋒句句占上,還哪句不氣人說哪句。
就在這時候,大隊長來了。
“喲~今個都起得挺早呀!”劉得財把眾人掃了一遍。
“聽說大隊長今天要去城裡,咱們不得來送送嘛。”有人說道。
“喲!還真是不巧,今個這城裡去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