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金花,你胡說八道什麼呢!”張秀英跳了起來,“俺家金蘭堂堂大家閨秀,又是十幾年的知識分子,她才不會像你一樣不知羞恥,整天就知道在外四處尋男人,也不知是哪家野男人瞎了眼,被你這個蠢貨給睡了!”
趙金枝真想上去抽張秀英一嘴巴子,但是理智敲著醒鍾,提醒她不能衝動。這個時候跟張秀英撕起來,只會讓趙婆子更惱火。這件事,她還是得智取。
“大娘,您瞧不起俺可以,但是俺必須得說清楚,俺沒睡什麼野男人,也不可能幹出那種丟人現眼的事!”趙金枝認真嚴肅的說道,復又開口:“而且俺說堂姐的話也是確確實實是聽人家說的。”
“你聽誰說的?你把這人名字給說出來,看俺不去撕了她的臭嘴,拔了她的爛舌根!”張秀英憤怒的說道。
“沒錯,你把這個人的名字說出來,老孃得去把人揪出來問個清楚!俺老趙家的清譽可不能就這麼被幾個爛舌根的人給糟蹋了。”趙婆子也怒氣衝衝的說道。
趙金枝扁了扁嘴,怯怯的說:“奶,俺剛剛在茅廁裡,等俺出來的時候,她們都走沒了。”
“走沒了你不會追上去看看啊!屁大點功夫能走多遠?”趙婆子這會是急昏頭了,這短短半天功夫,又是劉紅蘭罵上門,又是傳出趙金枝睡男人,這下好了,連她心頭肉都被潑了一身髒水,叫她怎能不急?
“這麼大的事,俺不是著急回來告訴奶嘛。”趙金枝委屈巴巴的說道。
傳她在外面睡男人的必然是假,但是老趙家的人未必能信她,特別是原主那種成天滿腦子想著招女婿的人,幹出什麼驚人之舉都不稀奇。
於是,趙金枝故意把趙金蘭也扯進來,這樣一來可以先把趙婆子穩住,她才有機會去查明這件事。
不然,同樣是被人傳睡男人,總不可能只懲罰她一個人吧?但是趙婆子是絕對捨不得動她的心頭肉的。
而且老趙家的人也絕對不會相信趙金蘭會在外面偷男人,所以他們只會相信是有人在無中生有。
反正只要跟趙金蘭捆綁在一起,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那你為什麼不當場抓住那些人來對峙?”趙大國這個當父親也坐不住了,起身過來對趙金枝問。
他其實根本不相信趙金枝的話,他家閨女在外名聲那是數一數二的好,絕對不可能有人造謠這種缺德的事。
“俺……俺也不能不擦屁股呀!”趙金枝有些難為情。
“那說話聲音總能辯分個一二吧?”
“俺當時震驚的氣都忘記喘了,哪還有心思記住她們的聲音呀!”
趙大國定了她兩眼,緊抿著唇,沒再做聲。
張秀英眼看一個大汙名就要扣在自己閨女頭上了,她哪能甘心,“媽,金蘭是你從小看著長大的,她是絕對不可能做出那種見不得人的事的,”
“你急個啥?”趙婆子沒好氣的開口:“老孃養大的娃子,老孃不比你清楚?”
張秀英自知趙婆子對自己閨女的喜愛,有她這句話,心裡也踏實些。但是她就是咽不下這口詆譭她閨女名譽的氣。要真是有人亂說,她非要把這個人揪出來不可!但如果是趙金枝編造的,她也絕不放過那個小賤蹄子。
“對了,你們聽誰說俺睡野男人了?俺現在就找她去!”趙金枝又氣沖沖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