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年的,到賬了。去年和今年的……難了。”老人邊說邊觀察若葉。
她問這個,並不是想了解基金會到賬情況,而是想知道,書俊目前的狀況。估計他在經濟上已十分困難了。“沒關係,咱們賬上也該有兩三千萬了吧?”
“有3045.63萬。”陳正龍一口回答。
正說著,不知從哪裡走進一個男子。還沒看清是誰,他撲稜一下,跪倒在地。若葉嚇了一跳,都什麼年代了,怎麼還行跪拜禮?
定睛一看,這不是陳敬松的兒子,陳天宇嗎?他黝黑的臉上,皺紋加深了。一年不見,他似乎老了許多。他為什麼下跪?難道老人的病情惡化了?還需要錢醫治?
“我正要跟你說……他聽說你回來了,要來當面來謝你。”陳正龍老人盯著陳天宇,解釋說。
若葉這才鬆了口氣。
“謝謝你們!若不是你們,我爸就……”他連連弓腰磕頭,眼含熱淚地說,“你們需要我時,就差遣我。我一定全力以赴,在所不辭!”
她忙將他扶起,向他詢問他父親出院後的情況。
“吳登貴老人,是什麼時候走的?協會去奔喪沒有?”若葉關切地問陳正龍,“您年紀大了,出行要注意安全。跑腿的事,就交給雨舟或高詠去吧。”
“這也是我要跟你講的。吳登貴老人去世,我以協會的名義,捐助了兩萬元,作為他的安葬費。當時,他的貧困戶手續還沒辦下來。”老人揭開茶杯蓋,喝了一口茶。
“辦理貧困戶手續,這麼麻煩嗎?”若葉問。
陳天宇替老人回答:“不麻煩啊,十多天就辦下來了。”
“不是這麼回事。貧困戶的申請,每年只有一次。他申請時,剛剛錯過了集體申請時間。就只有等到第二年。申請後,還要召開農戶大會,公示、審批等。”
“您做得好!咱們自然要資助到底。沒能挽救他的生命,至少不讓他走得太淒涼吧。”若葉翻動著茶杯蓋。“我有個朋友,得了一種怪病,請求我們援助。您什麼時候有空,一起去看看她。”
“現在怪病多得很。”陳天宇擰緊眉說,“我在醫院照顧我爸,看了好多。有的十多歲、二十歲,就得癌症了。唉!可憐啊!跟我爸一個病房的女子,一個多月前死了……”
“你朋友得的什麼病?能不能治好?”老人問若葉。
玩弄著茶杯,若葉為難地說:“不知道能不能治好。按理,如果沒有具體的診療方案,不該捐助。可她是我很好的朋友。她媽媽求我,我不答應,過意不去。我也不忍讓她這麼走了。”
“瞭解瞭解再說吧,說不定就治好了呢?有些病也說不清楚。指不定哪種方法有效,就治好了。只要需要我們幫助的,我們就盡力吧。”老人安慰她。
她點點頭,同意老人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