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書俊想起,在醫院裡,他心裡的孤單、落寞。還有,知道Je
y死亡真相後,他內心的傷痛……
那時,他多麼渴望,她能陪在身邊,給他安慰和鼓勵。可她連電話都不打。於是,悲從中來,竟失控地流下了淚。
唯一一次,他沒管理好情緒,還在她面前!他不好意思,不敢抬頭看她。
他的解釋,其實很牽強,若葉早看出來了。她也不想深究了,他不說,一定有他的理由。她纏著他解釋,不過發洩一下淤積的不滿罷了。
看他真流淚了,她的心一陣劇痛。
忽地,他抱住她,撒嬌道:“不要離開我!”
她不回答,他抬高聲音。“回答我!”
“好,我答應你!”她敲敲他的頭,一把推開他,色厲內荏道,“分明是你做錯了,為啥要我保證?以後再惹我試試!”
“對不起,寶貝!是我不對!我以後不敢了。”他已擦乾淚,破涕為笑。
平時,他偽裝得多麼成熟、頑強。他的內心,也有脆弱的時候啊。畢竟,他比她還小一歲呢。
誰說只有窮人家的孩子才能當家?書俊出生於財閥家族,也很早就被迫成長了。外公年齡大了,他培養書俊,想讓他成為接班人,幾乎採用了拔苗助長的方式。
幸好,書俊天資聰慧,小學和中學各讀了四年,就升上了大學。然後,以優異的學業成績,攻讀完了碩士、博士學位。在學校,他與同學年齡差距太大,朋友很少。
兩人間的誤會解開,生活又恢復平靜。
幾天後,若葉與劉岱簽訂了合約。按照約定,他果真給了她兩千萬。
“劉總,您明知御匾是假的,為何還給我這麼多?”簽訂協議後,若葉問他。
他笑著解釋:“我給你越多,越能吸引遊客的好奇心,對開發就越有用。”
拿著這些錢,若葉又開始發愁,到底怎麼分配呢?如果按五份平均分配給姑姑們,姑姑們自然高興。
可其他人呢?萬一其他陳家人找來,她又怎麼辦?她也搞不清陳家到底還有多少後人,哪些人有資格分。
一天,在大街上,若葉忽被一人叫住。抬眼一看,是陳正龍老人。
見到他,她無比驚喜。她正想聽聽他的建議,就找了家茶館,坐下聊天。
老人瞧著若葉,笑道:“想不到,你這麼仁義。多少人拿著錢,就獨吞了。你還為這事煩惱。真是個有情有義的女子。我老陳家的人,真不簡單。”
被誇得不好意思,若葉翻紅了臉說:“不,其實,我是個自私鬼。只是覺得,如果不把這錢拿出來分,對不起陳家祖宗而已。”
“做得好!御匾的價值,就在於此。陳家幾百年積澱的精神,不能丟。”老人豎起大拇指。
按家譜,從康熙年間開始,凡出現在家譜中、可能還活著的人,有106個。然而,總不能按106份平均分配吧?而且,也不確定,這些人是否還活著。還有,按人口來算,那就更復雜了。
“這樣吧。要做到絕對平均,不可能。陳家大院的人,保護御匾這麼多年,擔了不少責任和風險,理當多得。你和你姑姑們,每家50萬,其餘的,象徵性給點就行。”
見若葉猶豫,老人拍著胸脯說:“如果有人找你麻煩,你把責任往我身上推。誰有意見,都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