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天荒地,若葉沒睡懶覺,一大早起床了。她拿出半隻雞,用電砂鍋煨著,等下班回家吃。她看書俊這麼忙碌,一臉憔悴,臉色發白。她想給他補補。
誰知,還沒下班,他就告訴她,有事要晚點回家,讓她自己先走。
她只好獨自下班。
過了冬至,白天變長,下班時,天色還早,但颳了些微風,乾冷乾冷的。
豎起衣領,保護好脖頸,暖和了許多。若葉正等地鐵,高詠呼她。他在公司附近。她又折回,見高詠瑟縮著脖子,手捧一束康乃馨,含笑等她。
“昨天你生日,我才想起。”他抓抓頭皮,憨厚地笑著。把鮮花遞給她。
試探著問,“今晚,你有安排嗎?”
“我——想練練車。”自那次,他醉酒那麼一鬧後,若葉就有意無意迴避他。她怕他請她吃飯,就藉口拒絕。
“你一個人?”他猶豫著問,“要我陪你練嗎?”
本想等書俊,他又有事。自己一個人回家,冷冷清清的,若葉就答應下來。
練了會車,天就晚了。
到吃飯時間,若葉不好意思,就請他一起吃飯。
坐下,點了菜,等菜期間,喝著茶。無意中,若葉朝餐館掃了一眼,看到兩個男人,像是喝醉了,兩人頭靠著頭,臉貼著臉。
心想:這兩人,是在幹啥?難道是gay?居然這麼明目張膽!
似乎為了證明還有更過分的,其中一個,在另一個臉上,親了一口。又嬉皮笑臉地靠在對方懷裡。
“服務員,再來瓶酒!”躺在懷裡的人,歪歪扭扭地坐起身,衝空氣喊。
這時,若葉看清,這男子,不是樸泰鎮麼?
另一個呢?不會是書俊吧?
她心臟開始不規則跳動。
服務員抱著酒過去,那人扭頭看了一眼。若葉頓時驚得目瞪口呆:沒錯,這人,就是書俊!
天!他真是gay?!據說,有種男人,為了掩飾自己gay的身份,也會跟異性戀愛,甚至結婚。書俊也是?
“我算什麼?他的一個道具?”
他也看到了她,也很意外,站起身,呆呆望著她。看樣子,他也醉了,頹喪著臉,沒精打采,像個失戀的情痴。
腦子像按了暫停鍵,轉不過來,他既沒招呼她,也沒走近她。他看她的眼神,像一個陌生人。
她的心,深深刺痛了!
本來,人喝醉了,意志可能不受大腦支配,做了些親暱的事,若葉也不會太懷疑。但見到她之後,他居然是這態度,實在讓她難以理解!
縱使萬箭穿心,若葉還是故作鎮定,不動聲色地坐下,低頭對高詠說:“換個地方吧。”
剛才的一切,高詠都看在眼裡,又看若葉臉色不周正,也明白了幾分。
結完賬,若葉離開了餐館。
走下樓,刺骨的寒風,鑽進骨髓。她打了個寒戰,牙齒咯咯發抖。
如果他追上來,她也許會原諒,但他沒有。她鼻子一酸,沒讓淚流出來。
她鑽進車裡。車窗上,印著書俊的臉,像靜止的油畫。
下午,書俊正要聯絡若葉,準備陪她練車。才拿出手機,泰鎮就打電話來,讓他務必見去見他。“你不來,就見不到我了!”他像在喝酒,說話吐詞不清。
無奈,只好取消計劃,讓若葉自己回家。自那次讓泰鎮送花,被她“揭穿”後,書俊就很少提他。
泰鎮這傢伙,是個花花公子。換女朋友,比換衣服還勤。他能說會道,見多識廣,又相貌英俊。對女孩,更是彬彬有禮,體貼周到。很少有女孩不被他俘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