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站的,竟是樸珍熙!
一眼即可看出,她今天經過刻意打扮,金黃的頭髮,用一個髮髻隨意綰在腦後,兩縷劉海分列兩頰,看上去更成熟,有女人味。
“她怎麼找來的?來幹什麼?”
知道若葉住處,並提供給珍熙的,若葉能想到的人,除了萬麗,再無別人。
這萬麗,雖與若葉從沒交集,甚至連話都沒說幾句。但她感到,萬麗就像一個驅之不去的陰魂,總在看不見的角落,監視、操縱她。她就像一個玻璃人,掌握在萬麗手中。
不自覺,她把萬麗作為一個潛在的“敵人”,小心提防著。
出於禮貌,若葉請珍熙進屋,並給她倒了一杯水。
她不直接坐下,而是用眼睛掃視了一圈屋子,一室一廳一衛一廚,裝修也極簡約,她第一次見這麼“袖珍”、簡陋的房子。一種與生俱來的優越感,油然而生。
“你就住這裡?”她質疑地問一句,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找我有事嗎?”若葉單刀直入地問。
端起紙杯,她嫌棄地看了眼,挑剔道:“能不能換個,玻璃杯,或陶瓷杯?”
瞅她一眼,若葉冷冷回答:“沒有。”言外之意是,你愛喝不喝。若葉在她對面坐下,淡淡地盯著她傲嬌不可一世的臉,“你真是H國人嗎?”
“是啊。”她優越地瞧著若葉,彷彿她是公主,對面的若葉是下里巴人。
“H國人不是講究禮儀嗎?”若葉端起玻璃杯,放在嘴邊,邊喝水,邊瞅著她。“你知道晚上闖進別人家,是不禮貌的行為嗎?”
見她一時語塞,若葉接著不溫不火地問:“你爸媽沒教你?”
本想進門,甩她一個臉子,用她“財閥”公主的身份壓壓她,卻反被她一頓奚落。她略一鎮定,仰著頭問:“你喜歡書俊哥?”
“喜歡。怎麼了?”若葉抬抬眼皮,直面看著她,不緊不慢地說。
大概口渴了,或是想找個東西握在手上,她拿起紙杯,喝了一口水。“你以為他愛你嗎?”
牽動嘴角,若葉微微一笑道:“是的。”
“哈哈!”她大笑一聲,極力裝出自己成熟老練的樣子,嘲諷地盯著若葉。“你覺得他會娶你嗎?”
沒等若葉回答,她自問自答道:“永遠不可能!他只會娶我。我才是他最合適的結婚物件。”
見若葉無動於衷,她故作深沉地說:“知道為什麼嗎?因為離了我們家,森海就是一個空架子。沒有我爸的支援,書俊哥永遠得不到經營權。”
若葉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也不接話,靜等她把話說完。珍熙繼續說:“男人永遠不可能為了愛情,放棄自己的事業。他爸、他外公,就是例子。”
看來,她對他們家,的確瞭如指掌,而若葉一無所知。
若葉繼續沉默,珍熙急了,丟擲猛料:“你知道美國那個女孩,怎麼死的嗎?”
聽她的語氣,那女孩的死因,是個謎。她真正的死因,連書俊都不知道吧?那是什麼?謀殺?
“她在威脅我?”若葉依然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