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與少年對立,相似的面孔讓旁人看了宛若中間立了一面鏡子。
只不過,一個面色複雜,一個面無表情。
“所以,你果然是橘政宗。”源稚生強行將自己的視線從源稚女的身上挪開,盯著王將,冷聲說道:“為什麼?”
“為什麼呢?”王將自言自語地低聲說了一聲,然後發出一聲怪異的笑聲:“你不覺得很有意思嗎?”
他一把抓住源稚女的頭髮,將假面湊了過去:“真正的支配者,不僅僅支配一個人的性命,還要能夠支配他的喜怒哀樂,支配他的人生,就像你們兩兄弟一樣。”
“我創造了你們,然後讓你們自相殘殺,讓你們沿著我給你們劃定的路走下去,憎恨,後悔,痛苦,多麼令人興奮的劇情。”
王將近乎癲狂地笑著:“我記得我和你說過嗎?你和源稚女一個註定是皇,一個註定是鬼,所以,源稚女的體內流淌著惡鬼的血液,所以,你必須殺了他。”
“於是,你持刀,將利刃插入了弟弟的心臟。”
他伸出手指,點在源稚女的胸口,源稚女像是人偶一般,毫無反應。
“肯定很痛吧。”王將笑道:“那一晚,我就站在一旁,那個畫面我至今難忘——”
“真美啊。”
源稚生痛苦地閉上眼睛,發出接近嘶吼的聲音:“所以,你救下了稚女,讓他成為猛鬼眾的龍王,處處與我作對。”
“嘿嘿,他以為救下他的是他體內的惡鬼之血,他是從地獄爬出來的人,主動要向自己的哥哥復仇。”王將輕盈地在原地旋轉了一拳,突然頓住,拍了拍自己的頭。
“差點忘記了。”他重新站直身子,笑道:“其實,我是騙你的。”
“所謂的惡鬼血脈,根本就不存在。”他撫摸著源稚女的臉龐,語氣溫柔地說道:“這是個好孩子啊,他其實和你沒有任何區別,你們體內流淌著同樣的血液,他所做的一切錯事,只是因為被我控制了而已,在他驚醒的那一刻,他的哥哥給了他致命一擊。”
“真是個悲劇。”王將嘆了一口氣。
“啊——”源稚生髮出痛苦的吼叫聲,蜘蛛切在一瞬間出鞘,帶著少年滔天的怒火斬向王將。
一柄細細的長刀擋住了蜘蛛切,源稚女面無表情地擋在王將的面前,他微微低著頭,輕聲說著:“憤怒是沒有用的,你的刀,太慢了啊。”
“哥哥。”
源稚生不可置信地望著對方,源稚生分開擋住對方的刀刃,退了一步。
“你,你沒有聽到他說的話嗎?一切都是他的操控,我們,我們......”源稚生結結巴巴地說著,卻被王將打斷,他大半個身子藏在源稚女的身後,笑道:“他當然聽到了。”
“可惜,沒有用的,不會有你想象的那種兄弟相認的感人戲碼了。”王將道:“我封閉了他的情感,現在,他只是一件好用的兵器而已。”
“畢竟,上次的失控可是讓我很是寒心,花了很大的精力才重新將他從密黨的手中奪回來。”
“抱歉,說了點題外話。”他一本正經地解說著:“總之,說回正題,在血脈開發上,你比你的弟弟差遠了,除非,你和他一樣服用這玩意。”
王將掏出一個小小的試管:“龍族的血液精華,它能夠讓你的血脈沸騰起來,當然,他有代價,不過,我想你不會介意的,對吧?”
源稚生臉部肌肉顫抖著,這讓他俊俏的臉龐顯得有些猙獰。
試管被拋了過來,他一把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