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聽我一言——”
見吳行知又要動手,劉四兒連聲說道:“這位老前輩與我家師有淵源,此事極為重要,能否容我先與這老前輩請教一番。”
吳行知望了望劉四兒,又望著青衣僧,笑道:“這等小事,自然無妨,不過這老和尚滑溜得很,怕是不會老實回答你的問題,不若我先幫你將其制服,到時候你再慢慢問便是。”
說完也不等劉四兒再回答,鎮天尺又攻了過去。
青衣僧抬手擋過來,與此同時,一道劍光直取吳行知面門。
“客官,事態緊急,得罪了!”
吳行知絲毫不慌,鎮天尺半空變向,改下劈為橫掃,撥開青衣僧的攻勢,迎向長劍。
噌——
只聽得長劍在生鐵之上摩出火花,卻不是正面相擊,而是順著鎮天尺弧度擦蹭過來,餘勢不減,刺在吳行知小臂之上。
雖然未使全力,但是劉四兒只覺得劍尖宛若鈍針刺牛皮一般,居然破不開對方表皮,頓時心中一驚,隨後便聽到風聲滾滾,他連忙收劍後撤,躲過鎮天尺的橫掃。
“真是今非昔比,昔日逢迎謀生的小廝,短短一年居然能與我過招了。”
吳行知聲音帶著笑意,倒也不追擊。
“客官過譽了。”劉四兒拱手道:“當初在下渾渾噩噩,還是客官點醒了我,我才能有今日。”
他態度誠懇,道:“我知道客官見獵心喜,不願罷手,但是在下身負師命,不得已打擾客官興致,以客官之能,登擂臺之人必有你在其中,何必急於現在呢?”
他手指輕點,長劍頓時發出一陣清脆劍吟:“等到那時,再由在下與客官一戰便是。”
“哦?”吳行知語氣有些驚訝:“嘴皮子與當初一般無二,這骨子裡的性子怎麼像是換了一個人?竟然自信可以與我一戰?”
劉四兒輕笑一聲,突然渾身一股強烈劍意沖天而起。
“客官,這點兒自信,在下還是有的。”
對方雖未近身,但是吳行知依舊感覺彷彿有萬千利劍對準自己一般,這時他才稍微正色起來,不再將對方當成當初跑堂小廝看待。
“有點意思。”
吳行知沉吟片刻,望了望天色:“時辰也快了。”
“既然如此,那麼擂臺上見吧。”
對方都這麼說了,再強行打下去倒顯得自己沒意思了,若是能夠換一場酣暢淋漓的戰鬥,稍微等一會,也算值得,反正老和尚也跑不了,既然來了這尋仙大會,終究是要登擂臺的。
說完吳行知轉頭冷冷看了青衣僧一眼,見對方面色冰冷,但是一言不發,不由不屑一笑,直接鬆開了擒住對方的手。
“九枚尋仙令才能登擂臺,可別忘了。”
吳行知晃晃悠悠到玄慈屍身處,撿出一塊黑色令牌,然後轉身離開,聲音遠遠傳來:“當然,你若是無膽再與我對決,那你自離去,我保證不打死你。”
“阿彌陀佛。”青衣僧冷言道:“孽障,得意忘形,必食因果,老衲在擂臺上等著度你。”
待吳行知終於走遠,劉四兒終於拱了拱手,開口:“老前輩,在下逍遙派無崖子門下,尊師無崖子請前輩一晤。”
青衣僧閉眼調息了片刻,這才睜開眼睛,面容已經恢復平和,雙手合十朝劉四兒還了個禮,瞅了他片刻,道:“老衲避世四十餘年,過往之事早已拋開,小施主請回去告知你尊師,便說老衲與其無需相識,也無需會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