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那便手底下見真章吧!”
本來天山童姥還想著吳行知畢竟武功與自己彷彿,也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深仇大恨,沒有必要在此一決生死,但是見吳行知嘴上不留情,句句觸犯自己逆鱗,便再也不能忍了,索性不去想太多,打過再說!
“正合我意!”
吳行知大笑一聲,兩人頓時戰至一團,聲勢震天,三丈之內根本無法容人。
天山童姥招式精妙,掌掌襲向吳行知要害,而吳行知雖然不懂對方套路,但是眼力驚人,反應迅速,每每後發制人,將天山童姥招式一一擋開,即使些許沒擋到的也不打緊,反正皮糙肉厚,對方內勁如同石沉大海。
手中鎮天尺胡亂揮舞,雖然都被躲了過去,但是也讓天山童姥無法自在,看上去吳行知似乎佔了下風,一直在被動挨打,但是實際上吳行知越戰越興奮,而天山童姥越戰越煩躁。
“嘿,你打我一百下我不痛不癢,我只用打中你一下,你就老老實實躺下吧。”
說出這句話,吳行知額頭又捱了一下,他毫不在意地晃了晃頭,鎮天尺陀螺般旋轉一圈,將天山童姥逼退開去。
“一百下不成,那便一千下,一萬下!我就不信打不碎你這烏龜殼!”
天山童姥怒極,待鎮天尺力道用老,又挺身逼近。
不提兩人混戰,慕容復哪裡會錯過此等機會,連忙抽身而去,鄧百川和公治乾只是受了天山童姥隨意隔空一掌,雖然有傷,但是不影響行動,包不同依然昏迷不醒,被阿碧找了個空隙帶了回來,只有風波惡,狀若瘋魔一般抓撓著自己,滿地打滾。
“好癢!癢死我了!”
聽著風波惡悽慘的嚎叫聲,慕容復眉頭緊鎖:“你堅持一下,趁著那邪俠拖住老怪物,我們先離開這裡。”
“不......走不了了......”風波惡渾身血痕,一邊上下抓撓,一邊氣喘吁吁的講話:“我中的是生死符,那女童提起來我才記起,此物我曾見過他人發作,歹毒無比,除了下符之人,另無它解,為了止癢,只能任人奴役——”
“公子......殺了我......殺了我吧!我風波惡絕不願被別人奴役,給我個痛快,你們快撤!”
公治乾聞言大驚失色,喝道:“風老四,別說這些喪氣話!公子不會拋下你不管的。”
“對!辦法是人想出來的,這妖童既然下了手,自然也能解!我們拼了這條命,也要讓她給你解了這生死符!”鄧百川也應聲道:“你說是吧?公子。”
“......”慕容復沉默不語。
天上童姥有多強他深有體會,拼了命?在場這幾個人衝上去,可能連人家頭髮絲都動不了。
若不是邪俠意外插了手,自己已然是一具屍首,什麼姑蘇慕容,什麼光復大燕,都變成了空談,現在大好良機,怎麼可能為了一個手下又去白白送死?
自己生死也許可以為了義氣而不顧,難道慕容佳數百年的大計要因此毀於一旦嗎?
慕容復心中退意已盛,沉聲道:“先把風老四帶上,到了安全的地方再想辦法。”
公治乾和鄧百川頓時詫異望著慕容復,慕容復加重了語氣,道:“你們忘了我們的大事了嗎?”
兩人面色一暗,慕容復嘆了口氣:“放心,這只是權宜之計,我不會這麼輕易放棄風老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