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行知心中一嘆,果然,只要自己碰上的是女子,便沒有可能什麼事情都不發生。
“赫連鐵樹是誰?沒聽說過。”
那女子聽到吳行知回應,輕笑了一聲:“邪俠吳行知,果然如傳聞中一般目中無人。”
“你可知我是誰?”
吳行知不耐煩道:“不知道,不在乎,有話直接說,要打架直接動手。”
女子罔若未聞,輕柔地端起手中玉質小酒杯:“倒是個急性子。”
她芊芊素手微微一動,杯中酒水如活物一般旋起,嗖的一聲朝著吳行知襲去。
“哼!”吳行知直接揮手,一掌將酒水打飛,水花四濺,吳行知只覺得手掌一震,隨後一股極寒的氣息似乎沿著手掌滲入,好在吳行知皮糙肉厚,寒氣堪堪入肉三分,便消散不見。
他看了看手掌,已然被一層白霜覆蓋。
很強。
在目前與自己交手的所有人中,這女子應該是最強的一個。
“不錯,接我一招居然還能面不改色,名不虛傳,難怪段延慶也敗於你手。”女子語氣中帶著一絲驚訝,但是依然氣定神閒:“你這樣的人才,我倒是有些不忍心殺了。”
“給你一個加入我麾下的機會,供我驅使,我可以饒你一命。”
“嘖嘖。”吳行知握住鎮天尺:“誰給你的自信讓你這麼和我說話?”
轟!
木屑飛舞,鎮天尺被吳行知直接甩起來,帶著喪鐘般的破空之聲朝著女子破空而去。
女子面色微變,也不起身,一雙白衣長袖裹挾著雄厚內勁揮舞迎了上來,只聽得嗡的一聲,衣袖與鎮天尺相撞,那衣袖稍稍凹陷了幾寸,隨後猛然一彈,重愈千斤的鎮天尺竟然被直接彈了回來。
“好力道!”女子清喝一聲,揚身而起,半空中左掌拍出,右掌一帶,無形勁氣直接撲面而來。
吳行知表情也稍微凝重了一些,抬手接過彈回的鎮天尺,橫擺在身前,直直擋去,那掌勁卻彷彿會拐彎一般,直接繞過了鎮天尺,重重印在吳行知胸膛。
只聽得一聲悶響,吳行知鐺鐺後退三步。
他揉了揉胸口,長呼了一口氣:“有點意思。”
這氣勁彷彿直入身軀,順著五臟六腑四竄,讓吳行知身軀微微發麻。
“不過,僅此而已了,想破防?你還差得遠呢!”
吳行知單手拎著鎮天尺,高高躍起,泰山壓頂一般朝著女子砸下。
“怎麼可能!”女子身形猛退,如同輕盈蝴蝶一般劃過半空,落在臨街的欄杆之上:“居然強接我白虹掌力還能如此生猛?你這是什麼內功?”
吳行知一擊未中,將鎮天尺從地上拔了出來,凜然一笑。
“先吃我一尺再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