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獄裡面有好人嗎?
也許有,但是肯定鳳毛麟角。
吳行知自詡不是什麼聖母心,這個世界也只是短暫停留,但是也從來沒有想過要因為自己的越獄而將這些窮兇極惡的囚犯們放出去。
吳行知的目的只是發動暴亂讓他們給自己分散獄警的警力,同時找出那個試圖越獄的人而已,既然目的已經達成,那麼也就沒有必要造成更大的動亂了。
諾頓和哈德利固然可恨,這些囚犯又有什麼區別呢?更何況,相對老實的囚犯只是在監禁大樓,而這些試圖衝擊監獄大門的囚犯,算是肖申克囚犯裡面最為兇狠的那一批。
和自己之前在廁所打倒的劍客艾格博沒有兩樣。
囚犯們看到大門關閉,頓時臉色大變,有幾個囚犯衝動地想衝過來,但是上面的機槍一響,又被逼退回去。
“該死的!怎麼門又關了?”
“這個亞洲人是不是和這些黑皮渣滓一夥了?”
“真是個瘋子!自己已經跑掉了還要回來阻止我們越獄!”
“兄弟們!我們一起衝,他們就一架機槍!過去打死那個該死的亞洲人和黑皮渣滓們,我們就能夠逃出去了!”
話音剛落,囚犯們頓時蠢蠢欲動了起來。
吳行知冷笑了一聲,果然,都是這種貨色。
吳行知也不在意,不說他們沒有膽子越過機槍的掃射衝過來,即使敢過來,自己自然也不慌。
他將手上的諾頓和哈德利扔下,又看了看旁邊一臉迷茫的獄警。
“愣著幹嘛?去鎮壓暴亂啊!”
“有我守在門口,你放心,不管是獄警,還是囚犯,都不可能從這裡出去。”
自然,不讓獄警離開監獄也是吳行知的主要目的,畢竟,需要給安迪爭取足夠的逃離時間。
獄警一臉懵逼。
什麼情況?你才是囚犯你們最危險的那個吧?現在一副站在我們這邊的嘴臉是什麼意思?
啪——
清脆的巴掌聲響起,“幹嘛?還要我手把手教你們怎麼鎮壓嗎?”
獄警們渾身一震,連忙抬著槍朝著囚犯們而去。
諾頓捂著臉,心中滿是委屈。
你訓斥他們,打我幹嘛?
但是他也不敢反抗,剛剛被吳行知從車上直接抓下來之後,他的勇氣已經化為烏有了。
“好了,現在我們來聊一聊吧。”
吳行知靠著大門一屁股坐在地上:“夜還很長。”
......
安迪爬出下水道口,渾身已經滿是汙垢之物。
但是他彷彿聞不到這些惡臭一把,狠狠地抹了一把臉,身後的肖申克監獄喧鬧非常,他深深地看了一眼這個關了自己半生的地方。
然後頭也不回地拔腿向著荒原之外跑去。
直至天色微亮,暴亂終於平息了。
大門無法被阻擋的情況之下,囚犯們終於是失去了越獄的念頭,被獄警們打死幾個之後,這場暴亂便已經接近尾聲。
吳行知大刀金馬地坐在典獄長辦公室的沙發上,雙腿架在辦公桌。
辦公桌之上,是一副針刺的掛繡,上面是工整優美的字型:、
“主的審判已經降臨。”
而這幅掛繡原本所掛之處,一個保險櫃大開。
諾頓滿臉死灰,被吳行知綁在角落,一旁陪著他的,是哭得梨花帶雨的哈德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