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記錯的話,你的名字應該是吳?還是行知?”這個看上去人畜無害的老人沒有正面回答,只是帶著點兒隨意地說著:
“抱歉,原諒一個一輩子生活在監獄裡面的老人,你是我接觸過的第一個亞洲人。”
“你可以叫我吳。”
“順便一提,你是肖申克第一個稱呼我名字的人。”
這讓吳行知很有好感,尊重別人的人,才有資格得到別人的尊重。
至少在吳行知這裡是這個道理。
“吳,我知道你。”瑞德感嘆一聲:“最近肖申克最有名氣的年輕人,不知道找我這個老頭子有什麼事情?”
“我聽說你很有渠道。”
“眾所周知我是有求必應的。”瑞德眼神中帶著些許老態:“如果年輕的時候,我會這麼說,但是現在我老了,只想過一段平靜的生活。”
“你是一條過江龍,我只是一個有著些許關係的老頭子,以我的能力恐怕幫不到你什麼。”
吳行知不為所動:“你以為我找你是為了哈德利的事情?”
“哦?這倒是奇怪。”瑞德有些意外:“對你來說,這應該是你唯一應該關注的事情。”
吳行知看了看四周,雖然大部分人都在吃飯聊天,但是也不時有人看向自己這邊。
“這裡不太方便,等放風的時候我們聊一聊。”
沒有等瑞德有太多反應,吳行知直接站起身來,他已經看到食堂的角落坐著的幾乎都是黑人,應該便是艾格博提到的那個全都有死刑犯組成的暴力團伙了。
大部分都年輕力壯,又是被判了死刑,幾乎一輩子都沒有希望能夠出去,要說這個監獄誰最有理由越獄的話,應該非他們莫屬了。
注意到吳行知朝著自己這邊走過來,有幾個黑人頓時變了臉色。
不是每個人都看到吳行知以一敵十的事情,但是經過一頓飯時間的發酵,該知道的人也都知道了。
吳行知看到他們的反應,心中微微一鬆,這種暴力團伙和瑞德不一樣,大部分情況下並沒有辦法和他們平和的溝通,對方知道自己的兇名反而更好。
掃了一圈,視線停留在被圍坐在中間的那個人。
大概四十來歲的樣子,雖然已經算是上了年紀,但是身材依然壯碩,五官組合起來看上去格外兇惡。
這便是之前艾格博提到的那個囚犯頭子,名字叫亨利。
吳行知直接走了過去,拍了拍坐在他對面的一個相對年輕的黑人。
“起來。”
對這些人,吳行知可不會客氣。
那黑人顯然有些不爽,在這個監獄,還沒有人敢用這種語氣和他們說話,但是畢竟聽說過吳行知的兇名,沒有當場發作,而是給首領使了個眼色。
“沒事,看看我們這位朋友想說些什麼。”亨利倒也坐得住。
黑人老老實實站起來讓開位置,吳行知大刀金馬坐下來,看到桌上的餐盤裡面還剩餘兩塊麵包,不由嘿嘿一下,也不客氣,直接拿起來就啃。
“嘿,亞洲人,我們之間應該沒有什麼交際吧?”亨利直接開口。
吳行知已經三兩口吃完麵包,看了看亨利面前的盤子,還有剩餘,“你還吃嗎?”
亨利皺了皺眉頭,真不知道對方什麼來路,說實話雖然聽說對方戰鬥力很猛,但是自己長期在監獄裡面稱霸,可是絲毫不慫,只不過對方畢竟被哈德利盯上了,註定活不了多久,沒必要給自己添麻煩,所以才忍著沒有發作。
他將餐盤往前推了推,“隨便吃,想吃多少吃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