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在他的印象中,這裡根本不會有人試圖越獄。
“這可就有點頭疼了。”
吳行知原本以為敢於越獄的一定是那種在監獄裡面叱吒風雲的兇人,應該很好找,但是看現在的情況,似乎沒有自己相信中那麼簡單。
倒不是完全沒有有價值的資訊,比如說吳行知知道了監獄最大的暴力團體是由一群死刑犯的黑人組成,據說為首的是幫派人員,在監獄裡面很有勢力,除了獄警之外就屬他們最為囂張。
而監獄裡面渠道最廣的是一個名為瑞德的人,謀殺罪,也是無期徒刑,很年輕的時候便已經進入了肖申克監獄,慢慢地混得風生水起,幾乎壟斷了監獄裡面的生意,如果想要搞到外界的什麼東西,找他準沒有錯,雖然並沒有參與什麼暴力團體,但是因為其特殊性,也沒有人願意惹他。
這兩個人都可以去接觸一下。
不過目前的當務之急不是這些,吳行知迫切地想去洗個澡。
一身的血跡加上廁所殘留下來的久久不散的臭味,讓他極為難受。
公共浴室便在工廠裡面,囚犯們一天工作完了之後便是洗澡時間,當然,現在是工作時間,浴室裡面空空如也,吳行知樂得自在,隨便找了一塊不知道是誰的肥皂,就著冷水沖洗起來。
鮮血很快將浴室的地板染紅,頭頂上還傳來絲絲刺痛,但是比起之前已經好多了,吳行知輕輕摸了摸,發現傷口已經快要止血了。
看來隨著力屬性的提升,自己身體的自愈能力也得到了極大的增強,若是以自己之前的體質,這種傷口恐怕非得去縫合不可。
至於身上那些淤青,反正沒有傷筋動骨,吳行知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痛快地洗了個澡,隨便找了一件囚服——洗衣廠最不缺這玩意,雖然編號不是自己的,但是,誰在乎呢?
工廠的機器轟鳴依然沒有停歇,雖然因為剛剛發生的事情囚犯們都大為振奮,但是打工人沒有選擇的權利,該做的事情依然不能停下,倒是吳行知顯得有些無所事事,監督工廠的獄警根本不想理他,也不想給他安排工作。
誰都看得出來這是個兇人,連持槍獄警都慫了,他們這些監督工廠的獄警身上只有一根警棍,更加不想惹麻煩。
典獄長不在監獄,隊長哈德利又還沒有出院,在開胃菜被吳行知一巴掌打翻之後,其他人頓時安分了起來。
誰還不是個打工人呢?平時對其他囚犯作威作福是因為沒有危險,現在做出頭鳥可是有可能被爆蛋的!
這就形成了詭異的情況,作為囚犯,吳行知居然顯得格格不入了起來。
下午的時間一晃而過,當下工的鈴聲響起時,機器的轟鳴聲終於停止。
這也意味著,囚犯們迎來了一天之中最快活的時光。
晚餐之後,便是半個小時的放風期,而且晚上是沒有任何工作安排的,囚犯們可以自由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前提是在自己的牢房之內。
吳行知也隨著人流出了工廠,肚子早已經咕咕直叫,中午沒有吃爽,又和壯漢們劇烈運動了一番。
此時他滿腦子都想著,今天的菜裡面——
還能找到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