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眼?
日足搖了搖頭,沒說話,而是找了個地方坐下。
在野外,他沒有維持日向家主那套禮儀,倒顯得更像個普通忍者,看著死亡森林的夜空一陣感慨。
“我已經很久沒看過外邊的夜晚了。”
“凡事必有代價。”
京一知道他的意思。
宗家是為延續家族而存在,自繼任開始就註定難以離開木葉,而事實上,日足確實有很多年沒出村執行任務了。
多數時候,都是日差在外頭。
日足輕輕點頭,說道:“我並不是抱怨自己的難處,而是感慨,每個人都只能看到其他位置的好處,看不到自己位置的好處。”
“圍城嘛,外邊的人想進來,裡邊的人想出去,但讓你成為分家的人你未必就願意。”
京一說的直白。
日足既然找他,顯然是做出了某種決策,或者出了什麼變故,否則根本不用悄悄前往自己家中。
所以,他聯絡的手段也很隱蔽。
“圍城?確實如此,不愧是京一隊長,說出的話都如此哲理,很難相信您今年才十八歲。”
還是虛歲。
日足打心底佩服京一。
忍術、教育和為人處世等等方面,無不透露著此人的智慧,這樣的人以前的千手一族也不曾有過——
包括千手扉間。
那傢伙的為人處世方面,可不如京一來得好。
他不再遮掩。
“我希望得到您的指點,不瞞你說,我弟弟日差即將有孩子了。”
“哦?”
京一挑眉,倒真有幾分驚訝了。
日差的孩子,不就是寧次嗎?
但是。
依照寧次的年齡推斷,現在的寧次應該還沒懷上才對。
不過。
他想了想,倒也覺得不無可能。
原來的軌跡中,木葉現在跟巖隱村、雲隱村打得火熱,哪有可能回村造孩子,也就現在和平了,大家才有空在家裡娛樂。
這麼說來。
最晚明年,寧次就出生了?
他明白了日足的意思。
“你想改變日向一族的現狀?”
“是的,如果可以,我也不想再用籠中鳥束縛他們,但白眼……我就直說了,移植白眼的副作用遠小於寫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