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嬤嬤氣的走出了清風苑。:“好個不識好歹的下賤蹄子,還真當自己是誰?不過是侍奉了太子一夜罷了,看她能得意多久。”
“就是,就是。這往年百花夜的小主們,收到賞賜,多少也都會分賞些兒。這白靈玉怕是瞧不上我們這些個下人。”一旁的婢女隨聲附和道。
“咱們走就瞧兒,哼。”張嬤嬤一聽著實被氣的不輕。
“寧夏看著自己被虐打的右手此時早已腫的通紅,整個手背看上去紅彤彤的又癢又疼。
“手好一些了嗎?”白靈玉此事走了過來,手上拿著一瓶冰玉膏。
“小姐……”寧夏一臉委屈,想想自己在白府十年也不曾受過這般屈打,小姐對自己更是從未有過一句重話,這來太子府才幾日,就被人欺負成這樣,想想心裡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寧夏,以後若在外人面前自當要小心些兒才好,莫要再這般沒規矩,這裡畢竟是在太子府,不比白府。”白靈玉說著輕輕將冰玉膏的塗抹在了寧夏的手背上。
“噗……”寧夏疼的叫出聲。
白靈玉連忙收了收手。:“怎麼了?很痛嗎?”
“沒……沒事,小姐繼續。”寧夏眨了眨眼睛。
白靈玉輕聲一笑。:“這回我看你還長不長記性,被打疼了吧?”
“小姐,你這時候數落我,不太合適吧。”寧夏撅了撅嘴,一臉的不高興。“小姐,你輕……輕點兒……疼……”
這一趟兒,讓太子府的宮婢們個個紅了眼,這幾箱子奇珍異寶可都是價值不菲,聽說還有一顆煙狐國進貢的夜明珠。往年的賞賜可都只是些普通的玉石珠寶,今年沒想到太子殿下出手竟如此闊綽,這靈玉小姐可真是位極盛寵。就連太子妃也未曾有過這般隆寵。
午後,白靈玉見寧夏睡著了,便獨自一人來到了宣德殿。奇怪?為何今日殿外沒有侍衛看守?白靈玉剛想進宣德殿。只見蒙面的靈異族聖女從殿內走了出來,白靈玉連忙躲在了起來。
看來,這靈異族的聖女並沒有離開太子府,想必應該是和墨凌秘密謀劃些什麼?或者兩人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交易。
之後墨凌也走了出來,隨手關上門卻沒有鎖。白靈玉見四處無人便偷偷走進宣德殿。殿內放著一張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擺放著幾份帖子,卻唯獨不見爹爹的公函?
“嘖……原來剛剛在門外的人是你……”墨凌從簾後走了出來,嘴角一揚。
“你……你怎麼進來了?”白靈玉轉身看見墨凌,臉上露出一絲驚訝。
墨凌低頭一笑,隨手理了理衣袖。想必她是來找白蕭天所書的那份公函。:“這話該我問你才對,你進本太子的宣德殿做什麼?”
“我……見此處無人,便好奇進來看看。卻不曾想誤闖了殿下的宣德殿,我這就出去。”說著白靈玉轉身走了出殿外,心想這殿內究竟隱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墨凌看了一眼牆內的暗格,暗暗笑了起來。若今日來的人不是白靈玉,而是旁的人,自己又豈會讓她如此輕易的離開?
次日,簡王以六皇子墨塵的名義往太子府中送了一份請貼,邀請太子攜同家眷一同前往三日後的頌雅大會。這是邕都城內三年一季的大賽。城內的名門貴女和官家子弟都會參加,以琴、棋兩局相較,若勝出便能得到傳世畫作——《春驍山居圖》
傳聞這《春驍山居圖》乃是畫師洪穀子所作,此畫不僅畫工精湛,價值連城。且傳言此畫中隱藏著一份名冊,得名冊者便可以得江山。但並沒人知道這名冊記上載著什麼。謠言總歸是謠言,此事很多人都已淡忘了。
宰伯匹打聽到三日後的頌雅大會,太子墨凌和六皇子墨塵都會去前往。便急忙命人去邕都城內最好的布坊香衣閣訂做了一件繡衫羅裙。
“依兒,你怎麼還在此撫琴啊?”伯匹走了過來,見如依正在荷花池邊練琴。
“怎麼了?爹爹?”如依一臉奇怪,這時間爹爹以往都在忙公事,今兒怎麼有空過來?
“再過三日就是頌雅大會,你怎麼不裝扮裝扮,爹爹剛剛命人給你添置了新衣裙,待會香衣閣便會派人將衣裙送過來,你試試合不合身。”
如依低下頭,不緊不慢的說著。:“爹爹,你知我自小便不喜熱鬧,這頌雅大會我不太想去。”
伯匹一笑。:“依兒,若是往年你不去倒也無妨,可今年與往年不同,今年太子和六皇子都會去這頌雅大會,你如此聰慧貌美。一定能在頌雅大會上拔得頭籌,藉機讓他們對你產生好感,到時你立後便指日可待了。”
“爹爹,今年太子殿下他也會去頌雅大會嗎?” 如依此時心中泛出陣陣漣漪,當年的墨凌還是個少年,不知他如今是什麼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