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毛說:“我只是不想昧著我自己的良心……我們祖祖輩輩都是僱農,從來就沒吃過一餐飽飯。”
“如今跟著您,我們不光能吃飽,還能吃上白米飯,籤個死契也比以前的活契好上百倍啊!”
他們的想法很簡單,以前做僱農日子那麼慘,還得籤長工才有地耕,現在過得好了,就算是一輩子做奴隸又有什麼關係。
這麼長的日子相處下來,大家都知道花老闆不是會剝削人的。
而且沒有契約在身,他們反倒有些患得患失了。
會烤肉的人多得很,而燒烤攤只此一家。
花捲有些理解了,她說:“即便如此,也不能籤死契,我明天就讓人去衙門銷掉。你們如果擔心,我可以跟你們另籤契約。”
阿毛問:“可以籤久一點嗎?”
花捲說:“籤一年,然後每年續吧。”她也不知道小吃店會不會突然不穿過來了。
阿毛說:“一年太短了啊,不行不行,一年肯定不行,您給我們這麼高的分成,怎麼也得二十年啊!”
兩人為到底籤多長時間爭論不休,誰也不肯讓步。
莫川說:“就籤二十年吧,讓大家安安心心做事。”
花捲想,這世界是怎麼了,顛倒過來了……
花捲找來一份合同,刪掉一些用不上的條款,兩個人蓋上指印,一式兩份,花捲留一份,阿毛拿一份。
他拿著合同,不敢相信地問:“這就好了?”
花捲點頭:“嗯,好了,你拿著這個在我這就是有效的。”
阿毛小心翼翼揣進懷裡,開心地說:“好好好,我也算是瞭解一個心事了。”
然後出去換胖嬸進來蓋按手印。
沒料到這件事一下子開了個口子,一傳十、十傳百,不一會兒所有人都跑來了,圍著花捲討要合同。
二十年的契約對他們而言不是約束,而是保障。
沒多久,旅館也有了雛形,整個框架都搭好了,只差內部裝潢部分。
秀雲強烈要求先把三樓裝好,讓她先開業,花捲只能依她。
三樓屬於私密空間,一二層的客人是不允許進去的,於是一上樓便是一個大門。
進了門以後是一個飯堂,擺著幾張桌子,供大家吃飯用。
往裡走又有一個大門,通向一個封閉的房間,裡面擺了幾個大衣櫃,作為客人們的更衣室。
穿過更衣室便是一個洗澡間,全部鋪上防腐木,在底處設計了排水,透過暗藏的管道排到樓下。
另外還有一個大蓄水池,可惜自來水的問題沒有解決,如果要用熱水,只得讓人從一樓水房往上挑了。
再往裡面就是健身房了。
減肥的場所需要蹦蹦跳跳,於是鋪好地板以後,她又加了一層定製的地膠,用雙面膠粘在地板上固定住。
光腳踩上去是略微軟又帶一些回彈的腳感,既隔音又舒適。
又選了一面牆壁,安上了滿牆的鏡子,在進門一側放了幾個收納櫃,用來放學員們的雜物。
之前定製的秀雲同等身高的人形立牌也到了,一胖一瘦兩個,花捲拿給她看,結果把她羞得直拿東西往上遮。
“不行不行,我還以為是一幅畫呢,沒想到是這麼大的玩意兒,太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