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冷了,花捲準備了一鍋熱騰騰的羊湯,羊肉切成薄片,加上白菜、粉絲、羊血一起用砂鍋燉,整個湯都成了奶白色。
撒上一些蔥花,不光為了點綴,還能提味。
花捲花笙和陸明禮三個人圍桌而坐,靜靜地享受美食。
羊肉爛而不柴,蘸上一些辣椒醬吃才更香,一片羊肉送一口大米飯,別提多香了。
最後再把米飯泡在羊湯裡,用勺子挖一勺,連湯帶飯一口吃下,身在寒冬卻暖如春夏。
一鍋湯和一鍋米飯吃的一點不剩,花笙把碗筷拿進廚房,放進洗碗機。
花捲要去幫忙,被陸明禮喊住。
只見他變戲法似的,拿出大大小小六七個禮盒擺在桌上,看到花捲過來,他一個一個開啟來給她看,獻寶似的。
盒子裡有碗、有酒樽、有印臺,各種款式。
聽著花捲哇哇的驚歎聲,陸明禮心裡有一些得意。
“這些有平日裡貴妃派人送來的,也有皇上賞賜,底下都有官印,你可拿去賣,若是不夠我再找些。”
花捲這個摸摸、那個摸摸,每個都很好看,但是她只拿了兩樣,一個碗和一個印臺。
“我就拿這兩個就夠了,其他的你收回去吧。”
“為何?”陸明禮不解。
“這兩個賣了差不多100多萬,我買棉被花了100萬,剩下的算是我賺的,多的我受之有愧。”
陸明禮搖搖頭:“對我們而言,這只是幾個物件,雖然是御賜的,可是那些棉被才是真正的價值連城的珍寶,照你這樣說,我豈不是更加受之有愧?”
這話說的花捲心裡特別服帖:“那我就全部收下啦?”
陸明禮笑著點頭:“都收下吧。我這還有一物要給你。”說著他從懷裡拿出一個盒子。
“上次損壞的項鍊工匠找了相似的羽毛替換好,幾乎和之前沒有差別。”
盒子裡是那條命運多舛的東珠點翠項鍊,花捲珍惜地把它收好。“我下次再也不敢戴了。”她拍拍胸口,還好修好了。
“不過是一條項鍊罷了,若是再壞了,你只管拿給我,我去幫你找人修。”
正說著話呢,店裡進來一個人,喊著:“花捲、誰叫花捲?有你的信!”
花捲納悶了,怎麼會有信?難道是江時越?
她接過信使的信,一邊拆一邊對陸明禮說:“可能是江時越寄來的吧。”
陸明禮有些情緒,這下都壓不住了,臉上表情也跟著僵硬。
整個縣裡這麼忙竟然也沒困住你?還有工夫寫信!
“咦,這信沒寫完呀,就寫了幾個字,冬月有信,展信舒顏……”
陸明禮莫名覺得有些熟悉,湊過去一看,驚了:這不是我沒寫完的那封信嗎!!!誰把它寄過來了?!
他尷尬地把信拿過來,折了幾折,說:“這不是江時越的信,這是我沒寫完的,不知是誰把它寄來了。”
花捲沒忍住,撲哧一聲,笑得直不起腰:“你的信竟然在你後面到了哈哈哈”
陸明禮耳朵都紅了,解釋道:“我本想寫信與你說一些趣事,沒想疫情緊急,我沒來得及寫完信就回來了。”
花捲停止了大笑,兩隻眼睛都笑出了淚,此時看上去像閃著光:“那你本來想跟我說什麼?”
陸明禮將草大仙一事前前後後地說給花捲聽。
花捲說:“沒想到竟然發生了這麼多事,那個草大仙竟然偷藥,還害死了這麼多人。”
“沒有辦法,瘟疫當前,所有人皆是提心吊膽如履薄冰,瘟疫遲遲不散,老百姓只能寄希望於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