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外傳信,京郊四營已經奪回城門,西陵王帶進京中府兵業已全數擒殺,眼下京郊已有人駐守,燕統領正帶人朝著宮中趕來,”
西陵王眼前一黑,險些昏死過去。
天慶帝看著面無人色的西陵王,見他緊咬著牙青筋繃起,嗤笑出聲:“朕既知你有謀反之意,又怎會毫無準備,你以為有馮源替你瞞天過海,朕便不能探知你暗中調兵入京?”
西陵王臉皮發抖,終是生出懼意。
天慶帝說道:“朕待袁家不薄,哪怕知你早前派人進京與朝中之人勾結,後來又鬧出了九黎山之事,朕也從未想要將你如何,召你進京不過是想要警告你一二讓你有所收斂,可朕怎麼也沒想到,你竟敢生出造反的心思。”
“不過有一件事情朕倒是要謝謝你,若非你今日帶著徐立甄逼宮栽贓於朕,朕到現在都還被矇在鼓裡,不知當年永昭是竟是被你們所害。”
他臉上露出悲慟之色,滿是憎惡地看著西陵王,
“當年永昭有意收回朔州,言及西陵王府權勢太大野心滋生將來恐難管制,曾提議讓朕派人前往朔州鉗制於你,怕就是因為此事才招來殺身之禍。”
“你收買朕身邊之人,與徐立甄勾結暗害永昭,更假借朕之名血洗公主府兩頭挑撥,那些通敵的罪證是你送進京城,永昭與南越勾結的證據也是你一手佈下,這世上沒有人能比你更能容易得到南越之物。”
“是朕糊塗,竟是信了徐立甄這背主之人冤枉了永昭,叫她去得那般冤屈。”
西陵王猛地瞪大了眼:“你……”
當年永昭的事情的確有他一份,那些東西也是他送進京城的,可他不過是不想讓永昭去動朔州,若非天慶帝忌憚永昭早有殺心,要不是他早有剷除永昭之意,又怎會順水推舟殺了永昭,滅了永昭府上下所有人。
如今他竟是想將所有事情推到他身上!
這個卑鄙小人!!
西陵王張嘴就想說話,可怎知才剛說出一個字就卻被謝田玉一掌按在後頸要害之上將他壓在地上。
他呼吸受制臉上漲得通紅,胸腔因窒息險些疼的爆裂,只能拼命仰著頭滿臉猙獰地怒視著天慶帝。
殿中所有人看著西陵王這番模樣,哪怕看出天慶帝的話未必如實,也瞧得出來西陵王是有話想要爭辯,可沒有一個人敢開口質疑天慶帝,更無人敢在這個時候替西陵王說話。
天慶帝寒聲道:“西陵王陷害永昭公主在前,謀逆犯上妄圖皇位在後,將他拉下去,凌遲!!”
西陵王瞳孔猛地睜大,無聲嘶喊起來。
沈忠康猛地起身:“陛下,袁家駐守朔雍關,西陵王不能殺……”
“謀逆造反,不殺還要留著?”天慶帝冷眼看向沈忠康,片刻後才看著薛諾,“朕這朝中武將無數,難道離了袁家大業就要亡了?!”
沈忠康張嘴就想說話,可天慶帝卻執意想要殺西陵王,就連徐立甄他也不打算留了,永昭的事情掀了出來,元璟又再出現,若不能趁著今日將此事了結,只會牽扯出更多的東西。
天慶帝神色冷冽:“永昭當年枉死,元璟委屈多年,朕若不一刀刀剮了這罪魁二人,又怎對得起永昭待朕情誼。”
“朕意已決,替其求情者,同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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