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昭,快,快接球!”
長樂長公主一揮球杆馬球朝著不遠處飛了過去,卻被人半道截住。
“哈哈哈,抱歉了長公主,這一球我要了!”
“你要?問過本宮嗎?!”
紅衣女子勒馬而過,一聲低叱之後,身形一歪掛在馬上便揮杆奪了馬球。
馬兒在球場上奔跑,衣袂隨風起舞,她抓著韁繩在馬身上一點便翻身而上站了起來,揮杆朝前一甩,人旋轉著落回馬上時,地上的馬球勢如破竹地朝著對面的球洞撞了過去。
“咚!”
“永昭公主勝!”
馬球場內響起如海浪般的歡呼,其中男女皆有,所有人望著那騎在馬上肆意張揚的紅衣女子都是目眩神迷。
“永昭公主好厲害啊…”
“啊啊啊啊,剛才那一下你們瞧見了嗎,就那一下,嗚嗚嗚,我快暈倒了,好想成為永昭公主的馬兒。”
“哈哈哈!”
周圍幾個貴女都是嘻嘻哈哈地笑了起來,有人取笑道:“永昭公主喜歡美人兒,潯荷你長得不錯,要不然去自薦枕蓆?”
先前說話那小姑娘也不惱,只捂著臉蛋兒瞧著那邊騎馬到了場邊,連腳踏都沒踩一下就翻身下馬落地的永昭公主,滿是痴迷的說道:“我倒是想去,只可惜永昭公主不喜歡女兒家。”
她說話時滿滿都是遺憾。
永昭公主好美色,自十五歲時當著陛下的面直言到了年紀要替她父親開枝散葉,納了第一個男子入府開始,那永昭府後院裡的美男子就再沒斷過,從清冷如月的,到溫文儒雅的,再到鮮衣怒馬少年鮮活的,甚至還有兩個少年將軍。
那永昭公主就跟集畫冊似的,那公主府後院的男兒都快趕上陛下後宮的女子了。
剛開始時滿朝大臣都指責永昭公主毫無女德,丟盡皇室顏面,說她浪蕩好色不知羞恥。
可有安國公護著,有燕王替她懟遍整個朝堂,就連陛下也絲毫未曾多問過半句,而永昭公主拿著鞭子抽了兩個指著她鼻子謾罵的御史,又查出了幾個私下謾罵她的官員行賄之罪,證據甩到了陛下面前將人抄家流放之後。
朝中再無一人敢指責她私德不修。
永昭公主雖然貪花,可她聰慧果決,胸有丘壑,於朝政之上極為厲害,又手握一半梟符有別的皇子所沒有的兵權,陛下待她如親子,她又手握實權,朝中許多事情都有插手。
她不碰朝臣官身,不碰世家子弟,不碰應試學子。
本就未曾傷及朝臣利益,加之永昭公主又格外強勢,後來慢慢的倒也沒有人再多說什麼,雖然私底下依舊有人對她言行滿是不恥,那些文人迂腐之輩也常以她這種女子為恥,可在京裡貴女和一些婦人之中,卻有不少人頗為羨慕永昭公主過的肆意。
她們是沒那本事像是永昭公主這般自在而活,可不妨礙她們將永昭公主當成崇拜的物件,而這些女子對永昭公主的推崇並不比那些朝中追隨永昭公主的大臣要低。
“公主為什麼就不喜歡女孩兒呢…”
那姑娘捧著臉深深嘆了口氣,若她是男兒身多好,她肯定對公主以身相許!
旁邊幾個世家公子隱約聽到這話忍不住咧了咧嘴。
雖然罵一句什麼,可瞧見那鮮衣怒馬的永昭公主,卻又覺得那姑娘的話沒什麼毛病。
如此美人。
他們……
未必不想。
……
長樂長公主放下綁著的衣袖,聽著周圍歡呼,再看著那些少年男女望著這邊火熱的眼神,她忍不住就笑:“我說永昭,你也收斂收斂,再這麼下去這京中其他的男兒還怎麼活?”
男子傾慕也就算了,連女子也雙眼發光。
照這麼下去,那些京中的世家子弟還能娶到媳婦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