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淡聲道:“三弟本就性子衝動,被父皇懲治之後更是偏激,不管他上不上鉤他都不會放過太子。”
“成安伯當年是跟隨父皇一起辦過永昭姑姑的案子的,沒人比他更不想讓太子和沈家起來。”
成國公被貶為成安伯後就大病一場險些沒了命,鄭家上下如今都格外收斂低調至極,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顯赫多年的鄭家又怎麼會甘心就此落魄?而且成安伯明面雖被奪權,可這麼多年又怎會沒有些其他手段。
太子和沈家越得勢,他們就越坐立不安,就算沒有他這一番話,鄭家和老三也不會放過太子和沈家,他只不過是給他們提供了一點兒如何找沈家麻煩的辦法罷了。
那人聞言那遲疑:“徐大人一直說那薛諾有問題,您方才又提起永昭舊人,您當真覺得太子這段時間突然變化是跟永昭餘孽有關?”
二皇子微沉著眼:“太子性子剛直,凡有與永昭舊案有關的事情必定會與父皇有所爭執,而沈家也被徐立甄和成安伯他們咬著多年困頓,他們處境如何你沒看到?可短短大半年時間,從私鹽案開始太子和沈家就有如神助一路走出困局。”
“這段時間太子變了很多,心思更深手段也更厲害了,我前些日子故意讓人在他面前提起永昭舊事,他居然半點都沒有被激怒,就連在父皇面前毫不避諱提及那些舊臣,父皇居然也沒有怪罪之意……”
明明父皇那般忌諱永昭舊事,從不願讓人在他面前提及,這些年憑著那些舊事挑撥,父皇與太子更是幾乎反目,更曾動了易儲的心思。
可如今父皇卻變了。
這變化就是從私鹽案開始。
二皇子不知道那薛諾到底是何人,可總覺得她有些不對勁,太子和沈家的變化也他格外忌憚:“徐立甄向來靈敏,他說那薛諾不尋常定是有問題,而且獵場救駕的事情也太過巧合。”
隨從聞言低聲道:“可那些刺客的確是西陵王的人……”
二皇子緊擰著眉心,神色有些陰沉:“讓你去找馮源,他怎麼說?”
那人低聲道:“馮大人只說獵場之事他不知情,也不知道西陵王的人混進了九黎山,否則不會險些將內廷司和錦麟衛賠了進去,不過他已經讓人去查那薛諾的底細。”
二皇子聞言臉色卻沒半點好轉,清秀眼眸裡反而露出狠色:“那閹人定有事情瞞著我!”
當年永昭公主府出事,內廷清洗時馮源找上了他。
他助馮源上位,馮源也答應輔佐他奪權,這些年他退出京城之外將京中交給了老三老四,讓他們與太子斗的你死我活,眼看著東宮日危這才回京,可回來後才發現馮源早已不在掌控之中。
那人表面上還與當年一樣待他恭敬,事事順從,暗中也幫著他行事,可二皇子分明能感覺到那廝有事瞞著他。
九黎山遇襲, 馮源肯定知情。
馬車路過沈家門前時,遠遠就聽到那邊喧譁,二皇子掀開車簾朝著那邊看了一眼,就瞧見有好幾輛馬車停在沈家大門外,陸陸續續有人下來朝著沈家府中而去。
身旁隨從說道:“沈家這幾天可熱鬧的很,聽說日日都有人上門。”
二皇子神色陰鷙了瞬,鬆開簾子冷聲說道:“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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