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不老實交代,我現在就親自把你送到官府去,也省的你禍害了我們整個扈家!”
扈容聽著這話嚇得臉色蒼白,連忙低聲道:“爹,我真的不知道擄人的事情,我只是招待了一個朋友。”
沈卻看他:“什麼朋友?”
“是京裡頭來的,叫柴春華。”
薛諾急聲道:“他人呢?”
“早就走了…”
扈容看了眼裹著腦袋的小孩兒,見旁邊沈卻沉著眼看他,像是怕他不信急聲說道,
“他真的走了,晚上他在府裡用過飯後就說要連夜回京城了,我送他到了門前就回了府裡去了姐姐那邊,爹,你不信你去問姐姐。”
扈盛林怒道:“那柴春華到底是什麼人?”
“我也不知道。”
見扈盛林聞言揮著巴掌就想扇他,扈容急聲道,“我真的不知道,我跟他也不是很熟,是半個月前在蘇揚那邊遇上的,他出手很是闊綽,又認識金榮哥,我,我就跟他交了朋友……”
扈盛林朝著他就是一腳:“閉嘴,你堂哥怎麼會結交這種人?”
沈卻皺眉,他倒是知道扈容口中的金榮哥是誰,扈侍郎的兒子,叫扈金榮,以前在京中照過面,他皺眉說道:“那柴春華來找你幹什麼?”
“我……”扈容吞吞吐吐。
“還不快說!”扈盛林抬腳就踹。
扈容被踹的疼的臉蒼白,蜷在地上顫聲道:“他是專程來江南找漂亮伢子的。”
伢子?
扈盛林愣了下,沈卻也沒反應過來什麼是伢子。
薛諾卻已經臉色難看,聲音微啞的說道:“伢子就是人奴,也是指長得漂亮好看的瘦馬。”
“你!”
扈盛林差點氣暈過去。
沈卻也是愣住,突然就想起夢中那批連帶著薛諾一起被送進四皇子府裡的瘦馬,是巧合嗎?
扈容神情驚慌地道:“我沒弄過的,是柴春華聽說這邊煙柳巷有兩家專門養伢子的,馴出來的瘦馬又好看又聽話,他想找些漂亮苗子才來了這邊。”
“他說京裡頭的貴人眼挑,他就是來幫人辦事尋些模樣周正的送去高門大戶裡當差,我,我就只是幫他牽個線而已,賺他點兒銀子,我不知道他敢擄人的……”
扈盛林簡直恨不得能抽死這缺德玩意兒,他是短了他吃喝還是怎麼的,居然能讓他去幹這種缺德事情。
沈卻讓石安將暴怒的扈盛林攔住之後沉聲問道:“那個柴春華有沒有跟說過他是替誰辦事的,或者是幫哪家找的人?”
“沒有,他就說跟金榮哥是朋友……”
“閉嘴!”
扈盛林冷汗直流,他扭頭就急聲說道,“沈公子,你別聽他胡說八道,榮哥兒是絕不可能幹這種事情的,定是那人打著我兄長家的名頭騙了這混帳東西。”
人奴買賣不是稀罕事,正經牙行賣身死契的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可是瘦馬不同。
那玩意兒養出來是幹什麼的誰不知道,而且能幹出當街擄人這種事情的,又怎麼可能是什麼好東西。
這事兒絕不能牽扯到京裡頭扈家。
沈卻看著扈家這二兒子一問三不知也是忍不住皺眉,正巧這會兒外頭有人進來,說是柳園的人求見。
石安出去了一會兒,進來就道:“公子,姜成回來了,說是在碼頭把人截住了。”
薛諾頓時一喜。
沈卻也是微鬆了口氣:“人呢?”
“院子裡。”
沈卻連忙起身就朝外走,走了兩步又對著石安道:“把扈二公子帶出來一起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