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衡狠狠瞪了她一眼。
孟氏見她要又有暴走,忙摁住她:“你安分些。”
任治平跟著衛衡去了。
婉喬擔憂,目光一直隨著他離去,心裡想著,莫非秦伯言還要告狀不成?再轉念一想,出糗的是他,不至於吧,那他找父親做什麼?她緊張地看著兩人,在遠處開始談話。距離太遠,她看不清楚,但是看起來,秦伯言雖然有些嚴肅,但是並沒有過激的樣子,她鬆了一口氣。
“秦大人,”任治平客氣道,“昨晚小女頑劣,給您添麻煩了。”
雖然從前,秦伯言是自己的晚輩,但是今日形勢已不同,任治平並沒有多不適應
秦伯言看著他,面色嚴肅,忽然道:“任三老爺,你為官多年,知道讓人冒名頂替朝廷欽犯是什麼罪嗎?”
任治平被唬了一跳,面色十分不解,問:“秦大人,何出此言?”
秦伯言沒有放過他面上絲毫表情變化,卻發現並沒有破綻,他徐徐道:“令嬡的表現,任三老爺可有話要說?我覺得,我有必要稟告上峰徹查一下。”
任治平這才明白他說的意思,面上露出幾分尷尬之色,道:“婉喬她,幾年前生了一場大病。在鬼門關走了一個來回,性格確實變了一些,有些,有些粗獷……但是我可以保證,她絕對是我的女兒任婉喬沒錯。”
“你如何保證?”秦伯言有幾分咄咄逼人的氣勢。
“我……”任治平面色有些紅,回頭看了婉喬一眼,才扭頭低聲道,“因為她前後性格實在天差地別,我回京之後也有些懷疑,便,便讓內子借沐浴之機看過她身上的胎記,而且說來慚愧,子不語怪力亂神,我擔憂之下,也曾私下到處找所謂高人替她看過,怕有不潔的東西沾到她身上……可是一無所獲。我只能安慰自己,大概是大病一場,她頓悟了許多事情,比起從前她刁蠻任性的性格,還是現在討喜一些。”
秦伯言沉默不語。
任治平又急忙道:“我知道她幾次三番冒犯了秦大人,多虧秦大人大人有大量。我以後自會好好約束她,不讓她再闖禍。”
秦伯言點頭,道:“我只是看在你和亡父的交情上,害怕你一時糊塗,提醒你一二。”
任治平苦笑:“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任家落到現在地步,哪個能逃脫?就是任家真有人有這能力,做出那李代桃僵之事,也絕不會是我三房。”
“那是我多疑了。”秦伯言痛快道,“不過令嬡對我,好像一直心有不滿。若是知道我懷疑她一事,恐怕……”
“秦大人放心,我不會告訴她,也定會好好約束她。”
“嗯,你去吧。”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秦伯言神色複雜。
婉喬看著父親走回來,急切地上前拉住他的衣袖,問道:“那秦伯言可為難父親了?是不是因為我的緣故?”
任治平瞪了她一眼,道:“不得胡言亂語,議論秦大人。日後你不能再如此衝動任性,給秦大人添亂。若換個人,恐怕早不能饒你。”
婉喬訥訥地“嗯”了一聲,低頭不作聲,心裡卻恨得簡直想扎小人扎秦伯言了。
小人,背後告黑狀!
就像小時候兩個孩子打架,本以為既沒吃虧也沒佔便宜,可是回頭對方直接告訴老師和家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