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內某大學,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一臉鐵青,對著一位五十多歲的男子說道。
“宋教授,昨天林雲的訪談節目您看了吧,簡直是狂妄自大,目中無人,不過是個買泡麵的商人而已,有什麼學問?您一定要在報紙上反駁他!”
對方坐在辦公桌前,低著頭,翻看著手裡的書,同時桌子上也放著不少書,大部分都是英文版書籍。
這位宋教授顯然沒注意到對方,依舊翻著書,同時用筆在書頁上劃上道道。
“宋教授,您倒是說話呀!”
對方有些焦急。
宋教授一抬頭,看到對方,隨即說道:“原來是小杜呀,什麼時候來的?趕緊坐。”
“教授,昨天那個林雲又上電視,那副嘴臉,太氣人了。”
他對林雲不忿至極,恨不得一口咬死他。
這位宋教授叫做宋立國,是國內知名的學者,學術造詣不低,但同時也是林雲嘴中的公知,天天挑刺,發表過很多文章,字裡行間飄出對西方國家跪舔的味道。
宋立國對面的男子叫杜長庚,算是宋立國的得意門生,別看只是徒弟,但卻比師傅更加激進。
林雲在南商報對公知們發起攻擊後,宋立國就帶著杜長庚等一群擁躉,成為了公知們還擊的一派陣地,火力還不錯,起碼引起了林雲一方的注意。
宋立國把手中的書放下,杜長庚看到書名是:西方自由主義起源。
宋立國把老花鏡摘下,揉了揉眼角道:“我看了。”
杜長庚立刻回應,“看了就好,教授,現在南都一眾學者已經開始反擊了,咱們不能落於人後,您帶著我們衝,一定要把他的囂張氣焰打掉。”
宋立國嘆了口氣,“唉,小杜呀,你說打掉就打掉?難呀!”
“難?怎麼,教授,咱們可不能氣餒,再說了,咱們可是有一群人做後盾,都是有名望的人物,他林雲不過就是有兩個臭錢罷了,算個屁!”
“你知道什麼。”
宋立國搖頭,“這個林雲可不是隻有兩個臭錢,他對西方國家的瞭解,遠比我們多得多,最近我就在研究他說得那幾本書,越看越覺得他說得是對的。”
“對的?教授,您今天是怎麼了?”
杜長庚發覺不對勁,帶頭人怎麼是要倒戈的架勢?
宋立國苦笑一聲道,“先不說他對西方國家的瞭解,就說眼前的事,昨天他在電視上總結出兩個流派,一個是歷史虛無流派,一個是歷史粉飾流派,相當於直接總結出兩個理論。
你有這樣的本事嗎?反正我沒有,如果歷史證明他是對的,毫無疑問,我們這些人註定會被人罵,這可是歷史責任,不能不重視呀!”
“他不可能是對的呀!”杜長庚連連搖頭。
宋立國皺了皺眉,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口水,不緊不慢道。
“小杜呀,做學問不能任性妄為,還是要靠紮實的理論基礎和充分的證據。
以前我們看問題是用靜態眼光,現在咱們國家是和西方國家沒法比,但二十年後呢,三十年後呢,未必就沒有西方國家好。所以………我覺得要重新審視這個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