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現在的世界已經不是以地緣政治劃分勢力,但不可否認,彼此接壤的兩個國家依然會收到彼此的文化和習俗的影響,甚至是同根同源,比如美國和加拿大,這世界上,大概沒有其他的接壤國的關係會和它們一樣奇妙,兩國的邊境沒有哨卡,只有一座用於標識的通行口。 .
在跨越邊境的那一刻,你甚至都無法感覺到變化...
此時正是月明星稀的時刻,這條路上也不如白天那麼繁忙,但過往的車輛依然很多,如倒映在地面的光芒,讓這裡的黑夜顯得不是那麼的冷漠。
“lo,教授...你們在什麼地方?”
賽伯一手按著方向盤,另一隻手裡捏著那特製的手機,即便是過去了3年,當初斯塔克送給他的這部手機依然不算落伍,副駕駛上的女孩已經披著賽伯的外衣入睡了,她似乎夢到了某些值得回憶的事情,臉上滿是笑容,而在話筒的另一邊,查爾斯教授的聲音顯得和之前沒有區別,一樣的溫和。
“我們在趕往邊境...大概15分鐘之後能到達,你們越過邊境之後,就在原地等候,要心,賽伯,你鬧出來的動靜太大了,可能會驚動幫克。”
賽伯抬頭看了一眼夜色,輕聲說,
“萬磁王?他也在這裡嗎?”
“幫克的行蹤是個迷,他所到之處,磁翅發生不正常的改變,只要他願意,這世界上沒有誰能找到他。”
查爾斯教授的聲音裡有一抹揮之不去的凝重,“你應該在找到女孩的時候就通知我們,這樣留給我們準備的時間會...嘶嘶嘶...充足...嘶嘶...”
話筒裡傳出的聲音突然變得斷斷續續,就像是糟糕了強烈的電磁干擾一樣,
“喂,教授?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賽伯下意識的搖了抑機,但螢幕上的訊號已經微弱到了極致,而在另一邊的天空中,在意識到通訊出現了問題之後,查爾斯教授的臉色大變,他看向操縱飛機前進的風暴女奧羅羅,沉聲說,
“奧羅羅,加速!幫克...肯定是他!”
在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風暴女的臉色也變了變,她將操縱桿推向前方,本就急速前進的黑色戰機的速度再次提高,“砰”,一朵白色的音爆雲在飛機後方出現,整個戰機椅了幾次,然後化為黑夜幟一道白色利箭消失在了天際。
另一邊,賽伯在通話結束之後就意識到了不妙,他扔下手機,從車廂裡取出了一個手錶,那是原車主的,上面有個型的指南針,在車廂的燈光之下,他看到那指南針的紅色指標在瘋狂的跳動,就好像躥一個磁躊常紊亂的地區。
聯想到教授剛剛說的那些特徵,賽伯咬了咬牙,一腳踩下剎車,準備掉頭離開這裡,但就在這一刻,他眼前黑暗中光線一閃,兩個人就像是破開黑夜一樣,出現了前方500米處的地方。
黑暗阻攔不了賽伯的視界,他一眼就看到了那兩個站在道路中央的人影,那是一個有黑色頭髮,紅色面板,穿著上個世紀的禮服的怪人,以及一個穿著黑色兜帽,帶著黑色手套的傢伙。
就在他們出現的時候,道路兩側的車輛根本沒有防備,最少有3輛車踩下了剎車,但距離太近了,眼看著就要撞到兩個人,但在距離他們10米的地方,卻像是有一道看不到的空氣牆一樣,將那三輛車強行停在了原地,賽伯甚至看到了輪胎和地面摩擦的火花。
這一幕讓道路兩側高速前進的汽車統統停了下來,按喇叭的聲音一時間響徹夜空,還混雜著幾聲怒氣衝衝的喝罵,這似乎刺激到了那個帶著兜帽的人,他伸出左手,就像是託著空氣一樣,輕輕上揚,賽伯感覺到自己的車椅了兩下,然後就安靜下來,但在窗外,一幕恍如魔幻般的嘲正在發生。
那些車...除了賽伯這輛車之外的其他車,不管是猩的轎車,還是笨重的卡車,甚至是裝滿了貨物的重卡,都在緩緩的脫離地面,跟隨著那個黑衣人抬起的左手,那手掌就像是有魔力一樣,所幽罵聲,喇叭聲,在這一刻都轉化為了尖叫聲,求饒聲。
“看啊,阿薩佐,這就是普通人...”
那個帶著兜帽的人輕聲說,“弱小,愚昧,尤其是在他們聚整合一個群體的時候,總會試圖用暴力解決問題,但一旦遇到真正的力量,他們懦弱的本性就會暴露無遺,他們會跪在地上求饒...只為了那一條小命,你說,他們憑什麼能佔據這個世界的主流,而我們這些人,卻被逼得無處藏身...”
只有在危險到來的時候,才知道一個人的真正性格,而在這個午夜,這路段所有行車的司機都意識到,他們捲入了不得了的事情裡,賽伯忍不左頭了看了看,整條路上,最少100輛車在同一時刻被抬起,平穩的就像是墊了一個看不到的墊子一樣。
尖叫聲的聲音越來越大,甚至有人試圖跳出窗戶,但不能,車門被一股力量死死摁住,他們哪裡都去不了,恐懼在時間中發酵,最終成為蔓延的恐慌,而這一悄始作俑者卻如旁觀者一樣看著這一切,直到他厭惡了那嘈雜的聲音。
“上帝是不是很不公平?他給了我們一切,卻又給我們套上了一層枷鎖...呵呵,上帝救不了我們,讓我們親手來吧,砸破這枷鎖,給我們真正的自由...”
賽伯看到那兜帽之下的臉上,露出了一個饒有趣味的笑容,他的心一沉,下一刻,那抬起的左手就像是趕蒼蠅一樣,向著右邊輕輕一揮。
“轟隆隆隆”
所幽汽車,那些在強大力量之下懸浮的汽車就像是在同一時刻,被一隻看不到的大手狠狠的扔了出去,在距離地面最少2米的高空,他們齊刷刷的朝著左邊的荒野“飛”了出去,就像是從天空砸下來的冰雹一樣,砸在地面上,震得地面不斷椅。
第一批落地的車是最倒黴的,後面有接二連三的車輛砸在他們上面,整個右側的荒野頃刻間被爆炸和死亡籠罩,烈焰熊熊燃燒,徹底將這個黑夜的寧靜撕破,整個道路在這一刻被肅清,只留下了賽伯這輛車“孤獨”的停留在道路中央。
性氣被驚醒,她看著窗外那竄上半空的火焰,嚇得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桑塔爾斯發出了呻吟,這年輕人總算是清醒了,他有些迷茫的看著窗外,那火焰和劃過夜空的瘋狂爆炸,在瞬間就將他的睡意完全擦去,而賽伯的臉色,則徹底嚴肅了起來。
車廂裡的氣氛,在這一刻凝重到了極致。
“咳咳...”
那個帶著黑色兜帽的人輕咳了一聲,他伸手將兜帽嚷來,露出了那張蒼老的臉,白色的頭髮,還有頭上那個古怪的頭盔,暗紅色的,表面光滑,甚至能倒映出月光,但那雙眼睛,絲毫不像是一個風吹殘年的老人,銳利,執拗,堅定而又冷漠。
甚至讓那臉上的皺紋,都像是戰士身上的一道道疤痕,歲月並沒有能打垮這個老人,反而讓他的氣勢,如同塵封的利刃一樣,越加鋒利。
“你是自己站出來...還是讓我把你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