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們的這些雜碎的屍體帶回去,告訴其他人...”
賽伯將合金刀扔給站在一邊手足無措的瑪麗,他走上前,踩著高溫的胸口,一字一頓的說,
“想帶走這個女孩,就拿命來換!”
橫跨天空的龍捲風暴以及整個被摧毀的五星級酒店連帶附近放佛遭災一樣的社群是瞞不住的,不要命的除了戰士之外,還有那些無所畏懼的媒體,在賽伯隨便換了一身衣服,扛著桑塔爾斯走出酒店廢墟,帶著瑪麗隨便鑽入一輛車裡的時候,酒店周圍已經圍滿了長槍短炮的記者。
如果只看這裡現在的嘲的話,簡直和中東戰抄過轟炸的街區沒什麼兩樣,在激流捲起的風暴肆虐之後,這裡已經成為了真正意義上的戰後廢墟...
記者們踩在一片殘垣斷壁裡神色激動的對著攝像頭說著什麼,在3個街區之外,賽伯停下車,對坐在副駕駛上,眼神有些呆滯的瑪麗說,
“你來開車,我休息一會...”
他雙眼裡有毫不掩飾的疲憊,瑪麗楞了一下,然後和賽伯交換了座位,她綁好安全帶,看著已經靠在了座位上的賽伯,她輕聲問道,
“那...那我們去哪?”
“一路向南...隨便什麼見鬼的地方...”
賽伯不耐煩說完這句話,將一顆藍色的膠囊扔進嘴裡,然後閉上了眼睛,不到3分鐘,低沉的鼾聲響起,15歲的女孩看著賽伯並不算英俊的側臉,如果她現在要走,沉睡的賽伯和昏迷的桑塔爾斯根本沒辦法阻攔她,但她又想起了這2天的接觸,以及剛才那一番大戰,最終,她咬了咬牙,踩下油門,灰色的轎車重新上路。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還要和這兩個危險的人繼續待在一起,但最少,他們用實際行動證明了,他們是在保護她...這就夠了。
茫無目的的一路向南,很快,這輛車就離開了多倫多市區,這裡距離美國邊境很近很近,以瑪麗開車的速度,大概在今晚黃昏時分,就能進入美國本土。
而在同一時刻,查爾斯教授面色凝重的看著眼前的電視機,上面是紐約電視臺插播的新聞,據說是多倫多市區遭到了恐怖襲擊,但教授從那畫面一眼就能看出,這分明就是高階變種人戰鬥之後的嘲。
“奧羅羅,琴,準備出發...賽伯快把天捅破了。”
賽伯這一覺睡的很舒爽,在極度的疲憊之後的睡眠質量總是最好的,他伸了個懶腰,睜開眼睛,窗外已經是被月亮和群星統治的黑夜了,他活動著肩膀,開啟車門左右看了看,這似乎是一片荒野,但是回頭看去,又能看到一條車流穿梭不息的公路。
而在他眼前,是一座看上去已經廢棄的老教堂,從外面看去,這教堂已經是非常破舊了。
安娜單膝跪在黑暗的教堂裡,在她面前,是一座飽受風雨侵襲的受難基督像,在在教堂的上方,破碎的磚瓦邊傳來夜風的呼嘯,但從它的格局就能看出來,這座教堂全勝的時候,該是多麼的富麗堂皇。
再怎麼華麗的事物也躲不過時間的侵襲,賽伯慢悠悠的走入教堂裡,他看著跪在那祈禱的女孩,沒有瘍打擾,而是坐在了教堂最後一排,還沒有風化的椅子上,就那麼靜悄悄的看著她在對上帝訴說她的故事。
在西方,教堂是個有嚴肅意義的地方,在這裡討論的事情被視為只有上帝和自己知道,而告解,則是一種自我救贖和自我放鬆的儀式,意味著將所幽秘密都說給上帝,也許並不是祈求原諒,但最少能找到一個分享秘密,又不會透露秘密的存在。
十幾分鍾之後,安娜做完了祈禱,她深吸了一口氣,抬頭看著黑暗中沉默的基督像,她擦了擦眼睛,將淚水擦拭乾淨,然後轉過身,結果就在微弱的月光中,看到了坐在最後排的賽伯。
“來,孩子。”
賽伯對她招了招手,瑪麗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過去,坐在了他身邊。
“你害怕嗎?這2天你經歷的一切。”
“嗯...”
瑪麗深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我之前從未想過自己會有這樣瘋狂的經歷,但...我已經回不去了,對嗎?”
芯頭的眼睛裡有一抹散不去的悲傷,但很快就強打起了笑容,“其實這樣也好,和你們在一起,最少我不像個怪胎,像我們這樣的人...很多嗎?”
她問道,賽伯點起一根香菸,
“嗯,比你想象的要多很多,沒有你想的那麼美好,但也沒有你想的那麼糟糕。”
“那他們為什麼要抓我?”
瑪麗迸肩膀,在這夜色中,她瑟瑟發抖,也不知道是因為寒冷,還是因為恐懼,“我有什麼特別的嗎?”
“唰”
一件外套被扔到了瑪麗懷裡,賽伯活動了一下肩膀,看著眼前那教堂深處的黑暗,他低聲說,
“我不知道,孩子,不過我有個小的建議,上帝也許能保護你的心靈,但只有你自己能保護你的生命,而且我覺得你的上帝不在這裡...從現在開始,自己保護好自己!”
賽伯抬起頭,伸手從背後取出了艾德曼合金的手槍,
“出來吧!我感覺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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