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伯睡了個好覺,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他需要好好舒緩一下神經,他是被手機的簡訊音吵醒的。
在看到凱文發來的那四個字的時候,賽伯所有的睡意都消失不見了,他快速起身,但並不是因為這四個字帶來的壓力,而是因為他必須從現在開始,讓自己處於一種臨戰狀態了。
換句話說,要開始找回曾經執行任務的那種高度敏感的精神狀態了。
現在是早上10:43分,他還有1一個小時的剩餘時間,布魯斯找的裝修工人要到下午才會到達店裡,那時候他就要重新找個地方住了,這裡畢竟是老爹的家,雖然老爹不會趕他走,但他並不希望自己一直賴在老爹這裡,他是個麻煩精,事情會不斷的來找他,可不能連累那個老頭。
更重要的是,如果要打仗,那一定要選個好戰場,普通的房子可不行,面對多人圍攻的時候,他必須得有一個能夠安全休息的地方。
這樣的地方很難找,不過在他梳洗的時候,他倒是記起了一個好地方,碼頭區老大傑米在2天前已經走了,他麾下的勢力土崩瓦解,他的那座別墅修整的挺符合賽伯的胃口的,而且那地方特意修建在碼頭區深處,傑米花了很大力氣來維護他和他弟弟的安全,賽伯能攻入其中,也是因為他的下屬太渣了。
只要有超過15個訓練有素的人守在那別墅的各個要點,在武器彈藥充足而且不動用重火力的情況下,對手很難攻破那裡。最重要的是那地方距離酒吧也不太遠,只需要一輛車,就可以在10分鐘之內到達。
完美的安全屋和藏身地,韋恩家族送來的“小可愛”們,也可以放在那裡。
“決定了,就是那裡了!”
賽伯盤算了一下,如果能讓韋恩家族幫忙的話,沒準能以一個非常低的價格買下那裡,用傑米的錢買傑米的房子,這種感覺簡直是…太棒了。
他哼著歌,一口咬掉了手裡剛從冰箱裡取出來的大紅腸的三分之一,一邊嚼著,一邊伸著懶腰,手裡提著一包垃圾,開啟了酒吧的後門,準備扔垃圾,結果就看到了那個倒在門口,全身是血的人。
賽伯咀嚼的動作停了下來,他眯著眼睛左右看了看,確認沒有人盯梢之後,順手將手裡的垃圾扔在一邊,將食物換到右手,左手向下一抓,提著領子就把那已經昏迷的傢伙拽進了房子裡。
凱文,這個小子,在看到他悽慘的樣子的時候,賽伯就知道這傢伙暴露了,不過只要命還在就沒問題。
畢竟一個人戰鬥有點囧,他再強也幹不了15個人的事,本來羅賓可以成為他最好的助手,那個傢伙超越常人的感知會讓他成為最好的戰士,可惜,倒黴的傢伙現在還在星城呢,他就只能退而求其次,找個不那麼糟糕的助手了。
能不能打無所謂,最重要的是,要有足夠堅定的意志,不能是個慫包。
只有凱文一個人,那就說明他的好兄弟埃德或者死了,或者被抓了,或者背叛了,這很好,這就很合適。
憤怒會摧毀一個人,但如果用的好,它在摧毀他之前,會讓他變得無堅不摧!
賽伯看著昏迷過去的凱文,雙眼裡閃過了一絲精芒。
他拿起手機,按了一個號碼,放在耳邊,
“嗨,阿爾弗雷德,是我…對,我有件事情要找你幫忙,我打算在碼頭區買一所房子…不不不,不需要你們花錢,我只是想讓你們幫忙找點關係…嗯,越快越好!那地方就在碼頭區南邊第七大道的邊緣…是的,我要的東西也送到那裡…今天下午嗎?哇,你的辦事效率真不像是一位六十多歲的老人!…不不,這絕對是誇獎!我用老爹的名字發誓。”
片刻之後,他合上手機,房子的事情辦妥了,他出錢,今天下午就能住進入,那地方已經被掛牌出售了,而且阿爾弗雷德承諾今天下午他需要的裝備就能送到別墅那邊,這個好訊息讓賽伯忍不住吹了個口哨。
看上去韋恩那邊也著急了,大敵當前,他們的選擇果然如同賽伯的想象,這很好!
不過當他看到臉上都被鮮血覆蓋的,悽慘的凱文,他又呲了呲牙,轉身輕車熟路的走入羅賓的房間裡,拿了兩套衣服出來。
真見鬼!還得給他處理一下!
十幾分鍾之後,賽伯扛著昏迷的凱文走出了酒吧,並不是不能喚醒他,而是在經歷過常人無法想象的遭遇之後,昏迷就是一種身體本能的防崩潰防線,這年輕人需要一個良好的休息,賽伯在這方面還是很有經驗的。
雖然知道對手已經來了,但他並不是非常著急,韋恩和布魯斯在前面頂著呢,他雖然不知道布魯斯和影武者之間的故事,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們的絕大部分力量都會被用來進攻韋恩家族。
賽伯開車前往傑米的別墅,剛才房產經紀人已經給他打過電話了,他該去接收他的新房子了。
這之間的事情不用多說,總之在下午2點鐘的時候,賽伯正式成為了這座精心建造的別墅的主人,而在那個很精明的房產經理人離開之後不到5分鐘,阿爾弗雷德派來的人也到了。
賽伯聽到了低沉的鳴笛聲,他朝著窗外看去,好傢伙,一臺專門用來送貨的黑色小貨車停在了車庫門口,這不由的讓賽伯搓了搓手,看起來,阿爾弗雷德那個前僱傭兵,這一次真的是下血本了。
“咔咔咔”
伴隨著車庫大門的開啟,那輛黑色小貨車駛入了這頗為寬大,但卻空無一物的車庫裡,從駕駛座上跳下來了4個精幹的人,不發一言的開啟了車廂,將二十幾個綠色的木箱子抬了下來,放在車庫的深處。
賽伯也沒和他們說話,這4個人都是一水的短髮,看上去有種彪悍的軍人作風,但在細節處又顯得非常的散漫,嚼著口香糖,抽著煙,大大咧咧的,但是每個人的腰部都有特殊的凸起,那裡顯然是裝備著武器。
賽伯一眼就看出了他們的根底和身份,這分明就是四個僱傭兵,看上去阿爾弗雷德似乎重操舊業了,不過想一想,如果戰鬥真的在這座城市裡發生的話,依靠那些稀爛的警察肯定是不行的,國民警衛隊調動起來又太過麻煩,擅長在各種環境作戰的僱傭兵絕對是最好的選擇了。
卸貨的過程花了十幾分鍾,在最後一項哐哐作響的子彈放好之後,那個為首的,帶著黑色棒球帽的傢伙從懷裡取出一封燙金的請柬,遞給了賽伯,然後坐上車,快速離開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