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珣看著手裡得來不易的身份文牒,心情一時無比複雜:“嗯,兩清了。”
蕭令月也沒多想,繼續說道:“我讓夜一送你回房間,這幾天你就好好休息,之後的事情,你自己想好拿主意就行,我不干涉你。”
江珣聽得懂蕭令月的意思。
原本,他跟著他們一起行動,就是為了找到情報換取身份文牒。
只是一樁交易而已。
現在情報已經找到,他需要的身份文牒也到手了。
如果不是倒黴受了傷,江珣本來都可以直接離開了,不必繼續留在這摻和他們的事情。
這對江珣來說也沒好處。
蕭令月說的不干涉,指的是在江珣養好傷之後,他就徹底自由了,以後想去哪裡都可以,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這原本是江珣一直以來最渴望的事情。
但現在
江珣低頭看著手裡的身份文牒,睫毛低垂下來,覆蓋住他的眼眸,一時間分辨不清神色。
這時候,腳步聲傳來。
潮溼的水汽帶著輕微的皂角香氣飄過來。
蕭令月轉頭看去,就見戰北寒已經沐浴換了身衣服,束起的長髮略帶溼氣的落在肩頭上,他臉上的易容還在,眉峰微蹙。
“還沒處理好嗎?”
之前,蕭令月給江珣把脈開藥的時候,戰北寒閒在一旁,便先去沐浴更衣,順便將夜行衣處理掉。
蕭令月答道:“已經好了,剩下的休養就行。”
戰北寒點點頭,看向夜一:“把他送回自己房間。”
夜一剛要走過去,江珣很快回過神:“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走”
夜一說道:“你傷在腿上,才剛剛止血最好別亂走動,還是送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