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他們的寨子在三面環山的山坳處,坳口建起了高高的寨柵,兩側設了瞭望臺,進出都需要盤查……”
大隊人馬出了城門後,徑直往西,一路急行。
半路休息的時候,雷慄拿出了一張輿圖,指著上面某處,細細解說。
連烜盯著輿圖仔細看了看。
“裡面現在約有多少人?”
“探子回報,裡面固定的人數應該有六七百餘人,在外跑動的可能也有好幾百人……”
寨子裡的人手出入頻繁,確切人數不好統計,雷慄把上報的文書遞了過去。
“……這個獄殺門這兩年特別猖狂,您在邊城的時候,他們龜縮著沒敢動彈,殿下離開後,就蹦躂起來了,他們底層的人手混跡在附近城池的各個角落,接手各種黑色交易,根本無視各國法規……”
連烜盯著文書,鎖緊了眉頭,“有沒有查到他們背後是不是人在暗中支援?”
雷慄面容肅然,“探子沒有查到,殿下是懷疑……”
沒有人在背後支援,一群散兵遊勇如何能發展到這種地步。
連烜眉目肅冷,“再仔細查查。”
雷慄沉聲應下。
“遠安候那邊的情況如何?”
“回殿下,前幾日段飛妍出行遭遇伏擊,被遠安候派去保護她的暗衛擊退,遠安候得知後大怒,回了一趟宋府,兩邊大吵了一頓。”
宋博良把段飛妍藏在別莊的事情,在宋家掀起了軒然大波。
宋景曦的母親一病不起,祖父母也被氣倒,宋博良一意孤行,這種醜聞又不能宣揚出去,宋家氣氛壓抑慘淡了好長一段時間。
“宋景曦動的手?”連烜問。
“是。”雷慄回話。
“……可惜。”連烜淡聲說了一句。
是在可惜宋景曦沒能得手麼?雷慄快速睃了眼肅王殿下,沒敢繼續往下猜。
兩日後的下午,煌涼谷地的一個山頭上人影隱現。
“殿下,您瞧那邊。”雷慄壓低聲音。
煌涼谷地這一片的樹木並不密集,從高處眺望,遠處的地貌一覽無遺。
進入深秋,四周林木的葉子黃綠相間,地上鋪滿了枯黃的落葉。
獄殺門的寨門坐落在層層疊疊的黃綠間。
兩側高高的瞭望臺上還插著飄揚的旗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