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嫂可能忘了,我家殿下他是裴老神醫的弟子,他自己就是個大夫,他的師兄更是個神醫。”
薛小苒笑吟吟地朝坐在左邊的趙永嘉眨眨眼。
趙永嘉“……”
瞧她面不改色地往七哥身上套個莫須有的毛病,趙永嘉實在不知該說什麼好。
當然,她也不會拆穿,潔癖嘛,說起來她七哥,也許還真有些潔癖,要不然,這麼多年,他怎麼就沒對哪個姑娘上心過。
邊上的嶺王妃被薛小苒的話堵得啞口無言。
她確實忘了老七的另一個身份,那是裴老神醫的關門弟子。
“二弟妹,這是七弟的家務事,你這做嫂子的,就別多摻和了。”
瞧見嶺王妃吃癟,酆王妃端著茶盞,好心情地說了一句。
嶺王府這一家子,從上到下都是一群不省心的傢伙。
嶺王看似直爽豪邁,實際上好酒好色,還專橫自以為是。
嶺王妃心眼小,愛挑事,喜攀比,嶺王往後宅添置了一堆嬪妾,她滿心嫉恨卻又不敢出聲,瞧見哪個府上後宅清淨些都羨慕嫉妒恨。
還有他們那幾個孩子,個個養得任性吵鬧,一不合他們心意,就哭鬧不休,每次看到他們領著孩子來,酆王妃都覺得頭疼。
偏生她是大嫂,還得扮演著賢淑仁厚的角色,很多時候,只能忍著不與他們計較。
瞧她被七弟妹三言兩語擠兌得沒聲音,酆王妃心情大好。
“我這不也是為了他們好麼,七弟妹懷了身孕,七弟身旁沒個服侍的人怎麼能成,傳出去對七弟妹的名聲也不好,七弟要是心疼七弟妹,就不該由著性子來,免得讓七弟妹落了個不賢惠的名聲。”
嶺王妃猶不死心,一個勁地想往她腦袋上扣帽子。
廳堂裡的眾人都蹙起了眉頭,這個嶺王妃,真是沒完沒了,人家七皇子妃懷孕大喜,她偏要掃興地說什麼屋裡服侍的人。
只要是個女人,就不會有誰會心甘情願給自己相公納妾安排通房的,她這麼說,也不過是看不慣七皇子府的後宅內沒有嬪妾而已。
想到嶺王府那一大群鶯鶯燕燕,她心裡能平衡才叫怪。
眾人三三兩兩交換著瞭然的眼神。
“沒什麼不能成的,從前他身旁沒有服侍的人,日子不照樣過得好好的麼,至於賢惠不賢惠,呵,二皇嫂府上倒是有一大群服侍的妾室,二皇嫂因為這種事,博得了賢惠的名聲麼?”
眼瞧著氣氛被她弄得僵,薛小苒也不高興了,言語間自然也就帶上了不客氣。
她這番犀利的言辭,讓嶺王妃瞪大了眼眸,萬萬沒想到,這個剛成為七皇子妃不到一個月的她,居然敢這麼說出這樣的話來。
“你,你好生無禮,我好言好語教你做人的道理,你居然冷嘲熱諷的。”
她氣得用力拍了一下茶几。
“我不過實話實說罷了,二皇嫂何必惱羞成怒呢。”薛小苒眨巴著眼睛一臉無辜,“做人這麼深奧的道理,二皇嫂已經參透了麼?”
嶺王妃就更氣了,她咻的一下站了起來,就待厲聲喝罵。
“二弟妹,適可而止。”酆王妃凝眉,沉聲喝住她。
嶺王妃胸口一陣起伏後,恨恨瞪了她一眼,一甩衣袖,“我身體不適,先走一步了。”
說罷,大步離開。
自然沒人挽留她。
酆王妃也被她甩袖而走的行為氣得不輕,她緩了緩語氣才開口道“七弟妹,你二嫂就是這種性子,你別把她的話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