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小苒仰著腦袋努力回想了一下,
“你去工部找一找負責石料礦產的工匠,讓他們試著做個粉筆出來,材料是石灰,也就是生石膏,試著加水做成塊狀或者條狀,做出來寫字的粉筆應該就比較柔軟了。”
這些知識課本上學過,可她又沒做過,當然不知道具體的操作過程,還是得讓工匠多實驗幾遍。
“小苒,你懂的事情,可真多。”趙永嘉用心記住。
薛小苒乾笑一聲,“有了黑板和粉筆,上課的時候,夫子可以在黑板上寫一些重點,讓課堂上的學生抄寫下來做筆記,兩邊都方便許多,哦,還可以推廣到各大書院。”
“表嫂,等書院都推廣開來,這粉筆和黑板也是有利潤的,你可以把這生意做起來。”
整個祁國要是都用上了黑板和粉筆,就算薄利多銷,利潤也是不小的。
趙永嘉聞言楞了一下。
隨後陷入了沉思,“這事,如果能成,那也是利國利民的好事,我得上報給皇舅舅才成。”
還得上報給武軒帝,薛小苒扁了扁嘴,“先找工匠把粉筆做出來,用一陣子再說吧。”
她總覺著那些老學究,對這些新事物可能會心存牴觸之心。
趙永嘉點頭,“這是自然,先讓醫學院用上一段時間,看看具體效果。”
兩人說著話,董明月和沙慧娘過來了。
幾人在暖閣坐下說話,董明月開口,“小苒,我跟你說,那個羅思桐定親了。”
羅思桐?薛小苒想了想,“她不是被禁足了麼?”
“嗯,就是因為被皇上禁足了,她爹很生氣,覺著她丟了羅家的臉,乾脆把她遠遠嫁到外地去了。”董明月一臉唏噓。
雖然,她與羅思桐不對付,可羅將軍這種行徑,也著實讓人心寒。
從小被父兄寵愛的董明月,難得同情了一把羅思桐。
薛小苒也唏噓,這年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姻大事基本都是由父母一錘定音,哪有什麼自由而言。
通達一些的父母,還會讓兩邊互相相看,有些人家,卻是連相看的程式都跳過,全程由父母雙方操持。
羅思桐就攤上了這樣的父母。
“……聽說安王也在給夕顏縣主挑夫婿。”沙慧娘說起了另外聽聞的訊息。
“哎,能壓制得住夕顏縣主脾氣的人可不多。”董明月嘀咕一聲。
沙慧娘瞥了眼趙永嘉,嘴巴張了張,一臉欲言又止,顯然是顧忌著趙永嘉的身份,畢竟,她算起來,也是夕顏縣主的表姐。
趙永嘉就笑,“有什麼話就說,你又不是不知道,夕顏她從小就與我不和。”
何止不和,簡直是把她當仇人看。
皇甫夕顏總覺著,同為郡主,她憑什麼深受皇上和皇子們的喜愛。
趙永嘉平日只是不願意和她計較而已。
沙慧娘訕訕一笑,小聲說了一句,“聽我娘說,夕顏縣主好像看中了姜澈。”
“姜澈?!”
屋裡幾人同時驚呼。
“嗯,以前夕顏縣主就挺喜歡姜澈的,後來,他傷了腿,事情才沒了下文。”沙慧娘知道姜澈就在敞廳那邊打球,把聲音壓了又壓,
“現在,姜澈的腿好了,安王開始給夕顏縣主挑夫婿,她就又打起了姜澈的主意。”
趙永嘉眉頭蹙了起來,“這事,你聽誰說的?”
“我娘和永乾侯夫人交情不錯,永乾侯夫人與安王妃是表姐妹。”
沙慧娘只說了一句,大家就都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