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跑來了?”濮陽輕瀾皺著眉頭看她微醺的臉。
光聞酒味都能醉的人,跑酒坊來幹嘛。
“這不是在我的管理範圍內嘛,我能不過來看看嗎。”薛小苒白了他一眼。
濮陽輕瀾腦子轉了一圈,才理解她是什麼意思,“你一個姑娘家家的,連酒都不會喝,還管起酒坊來。”
他回以她一個白眼。
薛小苒就哼了一聲,沒好氣道“我需要會喝酒幹嘛,我會管賬就好,表哥過來幹嘛?”
這傢伙,也是個有大男子主義傾向的人。
“哦,這是外地來的大夫,想要買一批酒精運回去,我帶他們來看看。”濮陽輕瀾說話間帶著一股不情願的意味,這兩老頭耽誤他好幾天時間了。
薛小苒挑了挑眉。
後面兩個男子上前行禮,一個五十多歲花白鬍子,一個四十左右黑鬚男子。
“草民徐壽見過七皇子妃。”
“草民龔寅拜見七皇子妃。”
如果是杏林中人,聽到這兩個名字,大多都會驚撥出聲。
他們是南北杏林中的佼佼者,在他們各自擅長的領域皆名望頗高。
雖然不及濮陽輕瀾的神醫名頭響亮,但也是杏林界響噹噹的人物。
“不必多禮。”薛小苒頷首示意,她並沒有聽過兩人的名頭,自然也不懂得他們有多牛逼。
“表哥,你們要買多少酒精,太多的話,可沒那麼多存貨。”
她剛從酒坊庫房裡出來,酒精的存量確實不多。
原本鳳溪麴酒在京城賣得就不錯,加上年關又至,麴酒的訂單成倍增長,酒坊忙著釀製麴酒,沒多少人手去弄個酒精。
濮陽輕瀾也皺起了眉頭,“他們說要各要五十壇。”
那就是一百壇酒精了,薛小苒瞪大眼睛,庫房裡攏共也不過二十多壇,“不行,沒那麼多,而且,酒精是會揮發的,你們買多了,回去一直不用的話,放久了度數是不夠的,也就達不到消毒的作用了,結果會適得其反的。”
徐壽和龔寅互看了一眼,眼中皆有些驚訝,這個皇子妃居然也懂得酒精消毒的具體功效。
左相的鼻子已經拆線,癒合的效果很是不錯,不仔細看,根本瞧不出鼻子旁動了刀子。
原本等著看熱鬧的人們,瞧見左相整齊的容貌後,都驚呆了眼。
不說旁人,就連左相自身都不敢相信,他下定決心動手術那天,已然準備好了可能破相的後果,可結果,卻大大出乎意料之外。
除了隱隱有一道疤痕外,容貌與從前沒有什麼差別。
鬆了口氣的同時,對於濮陽輕瀾的高超醫術也深感敬佩,於是,讓人做了錦旗大張旗鼓送到濮陽府內,深表感激。
濮陽輕瀾為左相開刀治療鼻痔,無數的人都在觀望,左相親自把錦旗送去濮陽府,人們在圍觀到左相的面容後,都驚呼不敢相信。
至此,為姜澈接上斷了的腿筋和為左相開刀治療鼻痔的成功,讓濮陽輕瀾名動整個祁國。
引得無數杏林中人上門拜訪。
濮陽輕瀾忙得很,哪裡有空閒理會他們,上門拜訪的大夫大多失望而歸。
徐壽和龔寅不一樣,他們是祁國境內最有名望的大夫之一,當然,這不是濮陽輕瀾接見他們的主要理由。
濮陽輕瀾以前帶著鬱風揚四處晃動的時候,與他們有過交集,也接受過他們的幫忙,所以,人家找上門來,他不得不抽出時間接待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