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小苒和趙永嘉就哈哈大笑,笑了好一會兒才停下。
“不是把整個鼻子割掉,是從側面切一個口子。”
兩人就給她們講解了一下。
眾人恍然,原來如此。
“嚇死我了,我還以為要把整個鼻子給割掉呢。”沙慧娘心有餘悸地拍拍胸脯,“沒了鼻子多可怕呀。”
“那,左相的傷口好了以後,鼻子會留傷口麼?”董明月很好奇。
“這就不清楚了,縫合在裡面,應該不會很明顯吧,你要是真好奇,可以跟著表嫂去他家看看。”
沒能瞧見濮陽輕瀾動手術,薛小苒還覺著挺遺憾。
董明月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我才不去呢,左相現在肯定誰都不想見。”
“你還別說,這兩天往府裡遞帖子的人還真不少。”趙永嘉掩唇一笑。
“他們是想去看左相的熱鬧?”薛小苒挑眉。
膽子這麼大?現在看熱鬧,不怕以後左相找他們麻煩?
趙永嘉朝她眨眨眼,“多少存了點這樣的心思。”
左相患鼻痔要動刀子治療的訊息朝野上下很多人都聽到了訊息。
人們驚歎嘖舌的同時,又疑慮猜測,這樣動刀的手術,病人能治好麼?從前也曾有大夫這樣治療過病患,但是,治癒的病例很少,死亡的機率卻很高,致使人們對動刀子的治療方法感到恐懼和不安。
如若主刀的大夫不是濮陽輕瀾,不用猜想,定然會被無數人抨擊。
現在,就算是濮陽輕瀾,絕大部分人還是保持懷疑謹慎的態度。
這次手術要是成功,不單會在杏林中引起極大的影響,普羅大眾也會對手術有一個新的認知。
“你表哥說過兩日讓左相回家養著,他還不願意,說是待在家裡,他心難安。”趙永嘉笑著搖頭。
“難怪左相府會給薛姐姐送禮來了。”孟婉娘掩唇輕笑。
眾人就跟著笑。
在薛府用了午膳,一群人才慢慢散去。
回到屋裡的薛小苒,瞧著半屋子的禮物,就感覺頭疼。
紅姑正領著烏蘭花她們在忙著整理分類。
多數的添妝禮都是首飾、擺件、衣料等等。
“我的天呀,這麼多首飾,我就是一天戴一樣,戴一年怕是都不重樣。”
薛小苒從烏蘭花捧著的一個首飾匣子裡拎起一支金燦燦帶流蘇的赤金銜珠步搖。
沉甸甸的分量,讓薛小苒懷疑戴到頭上脖子會不會被壓歪。
“這麼沉,能戴嘛。”她嘀咕一句。
“縣主,這是酆王妃送來的添妝禮,這種分量的步搖,一些比較重要的場合能用得上,平日一般是不戴的。”
紅姑指著首飾匣子裡另外幾樣首飾,“酆王妃很有心,您瞧,步搖、分心、鳳釵、項鍊、金鐲子都是一套的,等您進宮請安的時候,可以戴上這一套。”
薛小苒瞪大眼睛,“啊?全都戴上呀,這得有多沉呀。”
她挨個試了試分量,艾瑪,真的不輕呀。
紅姑輕咳一聲,“新婦進宮請安總得穿戴隆重一些,方顯對聖上的敬意。”
薛小苒嘴角就是一抽。
她怕她磕頭的時候,撐不住這分量,飛出一腦門首飾,就有夠誠意的了。
她都能想象出武軒帝那張枯樹皮一樣的臉,如何氣得抖動起來。
薛小苒抿了抿嘴,把首飾放好,這事到時候再說吧。
一屋子賀禮,整理了半天,總算清整出來,列好了單子,重新擺好,放入庫房,待到成親那日變成嫁妝抬到七皇子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