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小苒壓了三天的唇角總算可以翹起來了。
她垂下眼簾,看著近在咫尺熟悉的臉龐,就伸出了兩隻手撫在他臉頰上,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就想用力扯上一扯。
結果,兩隻想要作怪的手掌立即被連烜的一隻大手卷了起來,順勢一拉,把她禁錮在了他腿上。
“不是道歉了嘛,還沒消氣?”
連烜扭著她的手,在她粉潤的臉頰上親了一下。
“哼,晚了三天。”薛小苒扭開臉頰,不讓他親。
“那不是送了你三個禮物麼,不能將功贖罪?嗯。”他湊到她脖頸間用下巴冒出的胡茬扎著她的軟肉。
懷裡的人兒果然不淡定了,開始掙扎起來,“好癢,你別扎我。”
“嗯,我的道歉你接受沒有?”繼續用下巴蹭著她的鎖骨邊際。
“……啊,接受,接受,你別扎我,討厭。”
那種刺刺麻麻的感覺,立即讓薛小苒軟倒在他懷裡討饒。
等薛小苒從他懷裡掙脫開來,已經有些氣喘吁吁了。
她黑著臉瞪著眼前這個學壞了的人。
連烜卻好整以暇地撥弄針線簍子裡的毛線團,“準備織毛線衣?”
薛小苒氣哼哼的,不想答他,卻被他微眯著的,帶著幾分危險的眼神給威脅到了。
“……是織毛線衣。”
好漢不吃眼前虧,她可不想再被他扎一次,這傢伙臉皮越來越厚了。
“給我織的?”瞧著淺灰色的線團,連烜嘴角揚了揚,這顏色還不錯。
“哼,想得美,是我自己穿的。”薛小苒把針線簍子搶了過來,放到一邊。
“哦,那也好,同樣的顏色一人一件。”連烜心情頗佳,絲毫不介意她的抬槓。
“我說有過,要給你織毛衣麼?”薛小苒嘴硬地撐著場面。
“不給我織,給誰織?”連烜答得理直氣壯。
“你,臉皮越來越厚了怎麼辦?”
“大丈夫能屈能伸。”
“不符合你冷峻高傲的形象。”
“那是你不夠了解我。”
“……”
屋外細雨綿綿,滴滴答答的水流順著屋簷滴落而下。
屋簷下的紅紗燈散發著盈盈燈光。
“阿嚏”薛小苒打了今天第三個噴嚏。
“著涼了?”連烜蹙眉。
“沒有啊,就是鼻子有些癢癢。”薛小苒抽抽鼻子。
連烜朝她伸出了手,薛小苒老實把手腕遞了過去。
“沒什麼問題,多喝些溫水。”診過脈後,連烜說了一句。
“是吧,本來就沒事,說不定是誰在背後偷偷罵我。”薛小苒噘了噘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