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小苒掰著手指一數,一月初出發,過了差不多兩個月,現在應該進入了三月。
農曆三月,等於新曆四月。
尼瑪,夏天都要來了。
他們依然困在這破森林裡,怎不叫人心中抓狂呀。
恨恨地瞪了眼滿山遍野的綠樹,她灰溜溜爬下樹,耷拉著一張臉往連烜的方向走去。
“還是沒有看到人煙。”她嘆了口氣,有些發愁,“這個什麼越嶺山脈,真的那麼大麼?咱們不會走錯方向了吧?”
“……”
連烜沉默,順河道而下,方向不會錯。
是他速度太慢了,一天還走不到四五里路,連烜垂下晦澀的眼眸。
“實在不行,咱們乾脆做個木筏,順流而下算了。”薛小苒盯著寬綽的河面,惡狠狠地說。
“……”
連烜淡淡瞥了她一眼,前幾天,是誰看到水流湍急的瀑布,驚呼連連。
這才過了多久,就忘記了麼。
薛小苒被他淡淡的一瞥,有些訕訕,立馬熄滅了剛升起來的念想。
她水性馬馬虎虎,在沒有救生衣的情況下,遇到瀑布激流,絕對是拿小命不當回事。
連烜手腳無力,阿雷又是隻猴子,呵呵,她也就那麼一說。
薛小苒歇菜,扁著嘴拖著步子,抱起揹簍繼續朝前走。
天氣變暖,揹簍裡的東西也變多起來。
毛皮背心不穿了,她沒扔,蛇皮麂子皮應該都能換錢,而且,現在早晚還是比較冷的,晚上穿著背心睡覺保暖。
原有的皮子保留,還新添了鹿皮和野兔皮,以及一對鹿角
自從上次,獵了一頭鹿,結果鹿肉生生浪費了大半,他們就沒再獵大型獵物了。
很多時候,就是獵野雞、野鴨或者野兔這種小動物。
獵得多了,兔皮也多了,揹簍的分量也重了。
看她一直在收集皮毛,連烜知道了她的用意,婉轉告訴她,兔皮其實並不怎麼值錢。
可皮子也硝制好了,又搬了那麼遠,薛小苒哪捨得扔掉。
連烜無奈,後面打獵的時候,只好儘量不獵野兔了,省得她又囤積一堆兔皮,搬運起來太過費力。
揹簍裡不單囤了皮毛,還有幾株靈芝。
沒錯,就是靈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