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瑪,堆啥子雪人呀,凍死姐姐了。”
薛小苒把凍得跟紅蘿蔔似的手湊近火堆。
阿雷悠然自得跟在她身後,它可沒覺著多冷。
“哎,我手長凍瘡了,等天氣暖和的時候,就慘了。”薛小苒看著紅腫的指關節,一臉苦兮兮。
凍瘡還是找上了她,薛小苒心中悲嚎一聲。
長凍瘡不可怕,可怕的是天氣暖和後,那種痊癒過程中,又癢又疼的感覺。
抓又不敢抓,撓也不敢撓,可不抓不撓更難受,總之,讓人非常之抓狂。
連烜皺起了眉頭,北地冬日嚴寒,可長凍瘃的不多,南地冬日溼冷,反倒易長凍瘃。
長凍瘃問題倒是不大,就是癒合的過程,面板奇癢難忍。
如果在外,可以買些凍瘃膏塗抹,現在的條件麼,連烜眼睛閃了閃。
等到了晚上,薛小苒照例給他塗抹麂子油的時候,連烜反手把油抹在了她的手指上。
“……”
薛小苒眨了眨眼,瞪大眼睛盯著連烜,他這是幹嘛?抗議她每天朝他臉上抹油麼?她這不是為了他好麼?
連烜見她久久不吱聲,心知她必定是沒回過神。
心中嘆息一聲,這姑娘有時候機靈敏銳,有時候腦筋又缺根弦。
拿過石頭,慢慢寫了幾個字。
“…治…凍…瘃…”
“凍啥?後面這個是什麼字?”薛小苒眯著眼睛費勁認字。
“…凍…瘡…”
連烜只好改了名稱。
“…凍…瘡麼?這瘡的繁體也忒複雜。”薛小苒看了半天,才勉強確定,“是瘡字吧?”
“……”
連烜橫了她一眼,不是說唸了十二年書麼?認字都經常認不全,書都念到哪兒去了?
“哦,你是說用麂子油塗抹凍瘡呀,可是,你又說麂子油不是鹿油,也不一定有用,讓你塗臉你還不樂意,這回倒是想著讓我塗凍瘡了。”
薛小苒想起了這茬,笑嘻嘻地打趣他。
“……”
連烜有一種好心被當驢肝肺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