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洛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放過這個人鴿子了,但是他心裡有種不詳的預感。
就是自己不論怎麼解釋,這傢伙都會偏執的認為就是自己放了他鴿子。
所以他乾脆承認:“沒錯是我,但我猜規定裡應該沒有一條是‘拿證第一天必須來協會報道’對嗎?”
錢代沒有回答他,而是繼續冷笑著。
反而是站在他身後的熊叔小聲提醒他一句:“你要是今天想順利報道的話,最好別再頂撞他了。”
“不管你對他的第一印象如何,錢代很有可能就是你的頂頭上司。”
聽著熊叔的勸誡,何洛覺得自己在代抽人協會的日子可能不會太好受。
他回頭笑著給了熊叔一個放心的眼神,然後拍了拍他的肩膀
“熊叔你先回去吧,前臺不能太久沒人,這裡我能搞定。”
熊叔仍是有些擔憂:“那好,我先回去了,有什麼事你隨時來一樓找我。”
“嗯,放心吧”
送走熊叔後,輪到他一個人來面對這完全陌生的情況。
即便他覺得剛才這個姓錢的做得稍稍有些過分,但表面上,他卻展現得很聰明,將心裡的不愉快情緒都藏了起來,面無表情的靠近上位代抽人辦公室,抬手敲了敲門。
“您好,代抽人何洛前來報道。”
錢代眼中的厲色也稍稍收斂了些,何洛還沒有讓他生氣到那個地步,他的心情只是因為沒喝到茶稍稍有些受到影響罷了。
錢代點了點頭,從抽屜裡抽出一份檔案,遞了過去
“進來吧,先填一下表”
何洛抄起桌上的筆,在他對面坐了下來,一邊寫著,一邊接受錢代的提問。
“昨天為什麼沒來?”
他的腦海裡回想起自己昨天在學校里老老實實待了一整天,臉部紅心不跳地編了個謊言
“有些急事。”何洛回答道。
錢代也沒仔細問,因為作為代抽人就是有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不能來協會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包括他自己,一個自然月裡,能來協會的日子絕對不超過兩手之數。
像今天和昨天這種,連續兩天到協會的時候,更是少之又少。
所以他很快便理解了何洛的情況。
“進協會之後每週會給你排班,大約每週一天,如果你連這天都沒空的話,要記得向我請假,不要一聲不吭的就不來,懂嗎?”
何洛點了點頭,用嘴角指了指門外公共辦公區的那些人
“像他們一樣值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