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明安回來了,給團圓捎回來一封信。
“誰的信?”
“林招弟寫的。”
團圓連忙開啟看,看完信她就想立馬去京都,可想到館子,她打消了念頭。
姑不在,她如果去京都,來回少說也得大半個月,她實在不放心館子。
“我給招弟迎弟回信,說我去不了。”團圓嘴上說不去,可任誰看她的表情,都能看出她說的違心。
嚴明安更是猜出她在糾結什麼,“你想去儘管去,館子你不用擔心,有謝菜刀和柳二九在,出不了問題。”
“謝大廚?還是別了吧,萬家酒樓離不開他的。”謝菜刀能來館子,團圓當然就能放心去京都,可萬家酒樓怎麼辦,難道讓萬家酒樓關門?京都,她還是以後再去。
嚴明安既然說叫謝菜刀來團圓家常菜做菜,萬家酒樓那邊,他就解決好了,“放心,代替謝大廚的大廚我早就找好了。”
“真的,那我去,正好去看看我姑。”團圓趁機問嚴明安,姑在京都怎麼樣,從省城回來鎮上不久,嚴明安就消失了,原來他是去了京都。
“她很好,就是想你。”吳晟是這麼對他說的,嚴明安就這麼對團圓說。
團員也想姑。
“糖漿大賽還有十幾天就要開始,你跟我一起去京都。”嚴明安這次回來,其中一個目的就是帶團圓去京都的。
團圓抱著胳膊,抖著腿看嚴明安,就像個調戲姑娘的風流少爺,還鼻孔朝天看著嚴明安,可惜她矮,沒法居高臨下,“嚴明安,你回來就為接我去京都的?”
嚴明安帶些無奈地承認了,“是,我就是回來接你……和我娘去京都的。”
中間嚴明安來了個大喘氣,才接上了後面的話,氣得團圓踢了他一腳,卻悄悄鬆了口氣,幸虧嚴明安不只是為了接自己去京都才回來的,還好,還好。
一個人對另一個人好的過分,特別是男人對女人,那多半是有些喜歡在裡頭的,團圓在空間的婁閣裡看了幾本後世的書,叫言情,那裡面把男男女女這點事,說的可透徹。
“呼”,團圓長長吐出一口氣,又不解地問嚴明安,“嬸子去京都幹什麼,她是哪裡不舒服,那我把滾滾的蛋給嬸子吃,比吃藥管用多了。”
“我娘她沒事,她本來就是京都人,這次去京都,是我舅舅們想她了。”嚴明安很自然地說。
下午,團圓回了村,問爺爺要不要一起去京都,還把招弟迎弟的信給爺爺看了,李秀才吧嗒著菸袋,“看來她們是不習慣那裡的生活,咱們一起去京都。”
三天後,團圓和爺爺坐著嚴家的馬車離開了村,馬車剛走出村口,坐在村口老楊樹底下的李翠蘭就陰陽怪氣地說,“還去京都,以為京都是誰想去就能去的,他們祖孫倆知道京都怎麼走嘛!”
“里正家的,你兒子潤書想當年都能去京都,團圓怎麼就去不了,不知道怎麼走,難道團圓不會問?用不著你操那份閒心。”
村裡人稱呼李翠蘭,改成了里正家的,有的還叫她“縣令他娘”,這麼叫,可不是誇她,是在嘲弄她。
“不信拉倒,你們看著吧,她到不了京都,不出兩天,他倆就得灰溜溜回來。還打聽,你以為外面人那麼好心,會告訴她去京都,該往哪走?一個鄉下人,走出去誰都瞧不起,沒人理。”李翠蘭脖子扯的老長,一副瞧不起人的樣子。
“這下我明白,你咋不去跟你的縣令兒子住了,原來你是把自己當成鄉下人,怕你兒媳婦瞧不起你呀。”
“她兒媳婦瞧都不瞧她一眼,她連個瞧不起都算不上。”
“哈哈,還真是,這天底下跟李翠蘭這麼清閒的婆婆,真是不多見,我是真羨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