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夫人拉著她,“表姐,你這是做什麼,軟軟都回來了,還是秤砣送回來的,你這樣要幹什麼!”
一把甩開嚴夫人,謝玲瓏又過來抓著嚴夫人的手,“細細,我給你分析分析,這兩個……”謝玲瓏指著團圓和秤砣,“他們倆認識吧?”
“我倆不光認識,還是鄰居!”秤砣說道。
“泥腿子!”謝玲瓏又這麼罵,罵完就分析上了,說是團圓故意放著謝軟軟在鎮上不管,然後叫秤砣把謝軟軟送回來,目的是要銀子。
謝玲瓏這豐富的想象力,把團圓都氣笑了,指著謝玲瓏,“我呸,明明是你閨女輸了比試受不了,自己跑的,嚴家商行那麼多人都看到了。我們是莊戶人,可我們做事有原則,我們才不會賺你說的那種錢。”
“就是,我們憑本事賺錢,才不稀罕你的臭銀子!”秤砣也說道。
這回就連嚴夫人,也覺著謝玲瓏說的太不像話了,團圓和秤砣不是那樣的孩子,“表姐,軟軟不見了,你心裡急我理解,可你不能拿兩個孩子撒氣。軟軟,表姨問你,你從商行出來,不回來卻在鎮上亂晃,你是怎麼想的,你不知道你娘會擔心你?”
謝軟軟低著頭,就是個哭,一句話不說,還哭的越來越大聲。她能怎麼想,她跑出來之後就想著乾脆不回村,叫團圓被娘和表姨責備,沒想到這個泥腿子秤砣把她帶回來了。
謝軟軟哭,謝玲瓏就心疼,朝著嚴夫人吼,“細細,你這是什麼意思,你也懷疑我家軟軟是故意不回來的,我告訴你不可能!軟軟,別哭了,跟娘說,在嚴家商行你受什麼委屈了?”
謝軟軟好不容易忍住哽咽,說嚴家商行裡的人都說團圓做的玫瑰糕好吃,她做的不好吃,說完又哭著喊娘。
“他們是胡扯,是被豬油蒙了心,小地方的人,都沒見識!”謝玲瓏眼睛都不眨就這麼說。
謝軟軟是這樣,很大程度上就是謝玲瓏的問題,謝玲瓏從小教謝軟軟,她輸都是別人害她,不是謝軟軟不如人。
謝軟軟做的玫瑰糕,團圓拿回來了,不然這事真成了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她放到桌上,叫謝玲瓏自己嚐嚐,“我可沒那麼大的本事,叫那麼多人都昧著良心說我做的玫瑰糕好吃,我又沒錢。”
謝軟軟就是不嘗,就認為是團圓耍了手段,她才輸的,壓根不用嘗。
秤砣“噌”站起來,指著謝軟軟,“哦,我明白了,怪不得我聽著你一路上老是小聲罵團圓呢,原來你是輸給團圓了,不從自己身上找原因,怪團圓贏了你,你這個京都人可真小心眼。”
玫瑰糕沒人吃,秤砣這個吃貨拿起一塊就吃,嚼了一下,臉上的表情就變得可精彩,指著嗓子眼,比劃著碗,團圓趕緊給他拿水,秤砣灌下去一杯,“啊……碗。”
半斤拿了碗來,一碗水下肚,秤砣才臉色發白地指著那盤玫瑰糕,“這叫點心?我雖然是村裡人,也知道點心絕對不是這樣,也幸虧是我嗓子眼粗,不然……這是毒藥吧,娘哩!”
秤砣擦擦腦門,一腦門虛汗,他這算劫後餘生!
“這麼難吃?不可能啊,我吃過軟軟做的玫瑰糕,還行啊!”嚴夫人不信,拿起一塊嘗。她吃東西都是小口小口,就一小口,也叫她喝了三杯水才嚥下去,“團圓,這真是軟軟做的玫瑰糕?”
“娘,這就是謝軟軟做的!”嚴明安不高興嚴夫人這麼問團圓。
嚴夫人也覺著自己問的有問題,趕緊解釋,謝軟軟上次給她吃的玫瑰糕不是這樣的,“軟軟,表姐,你們倆嚐嚐,不怪人家,這玫瑰糕真……沒法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