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圓本來以為謝軟軟就是用粘米團做成一個一個花瓣,在組合成一朵玫瑰花,可並不是這樣。
謝軟軟是把一個粘米團用竹片一點一點削成玫瑰花,隨著多餘的粘米團像雪片子一樣落下來,一朵栩栩如生的玫瑰花出現在她手裡。
謝軟軟一朵做好,見團圓目不轉睛地盯著她手裡的玫瑰糕看,她拿著走到團圓面前,把玫瑰糕在團圓眼前轉了一圈咻收回來,看團圓還盯著玫瑰糕看,謝軟軟笑了,笑得特別得意,“怎麼,你看傻眼了?看吧,使勁看,我等著你也雕一個呢。”
謝軟軟是跟著學了三年,又練習了好久,才有這樣的技藝,她不信團圓看看就能學會。
“你削的是好看,可點心是用來吃的,好吃才是關鍵。”團圓收回目光,全神貫注地把泡好的西米揉成團,往裡頭加上幹玫瑰花瓣。
“你哪來的玫瑰花瓣?”謝軟軟突然問道,要知道玫瑰花瓣非常金貴,而乾的更是如此,她家都沒有,一個窮鄉僻壤的土丫頭有,這太不尋常了。
團圓的玫瑰花瓣當然是用財氣值換的,但不能說,她鎮定地說,“這是……”
“這是嚴家商行的,你該不會以為嚴家商行連玫瑰花瓣都沒有吧?”嚴明安臉上看不出喜怒。
謝軟軟卻生怕嚴明安以為她看不起嚴家商行,擺著手小碎步走到嚴明安身邊,要抓嚴明安衣袖,“表哥,我不是這個意思。”
嚴明安一點不想叫她沾上自己的衣袖,瞬間走開,“別叫我表哥,你也想用玫瑰花瓣,我叫夥計拿來。”
以謝軟軟的驕傲,根本不允許自己跟團圓用一樣的東西,“表哥,我才不需要,做玫瑰糕根本用不到玫瑰花瓣。”
嚴明安根本就不聽謝軟軟說什麼,默默站在團圓身邊陪著她,讓謝軟軟更是下定決心要贏過團圓。
空間裡的滾滾告訴團圓,謝軟軟做的是雕刻,蔬菜麵糰和水果都可以拿來做材料進行雕刻,主要作用是裝飾,讓人覺著菜品賞心悅目,或者給糕點起到畫龍點睛的作用,謝軟軟的水平算不上精湛。
“滾滾,她說的是真的,她做的才是正宗的玫瑰糕?”團圓小聲問道。
上次做一品黃燜雞米飯,團圓就發現甘露溪中出現的做法,跟謝大廚的做法不一樣,但卻不是以前她認為的那樣是更好。還有滾滾給她的醬料,用起來是簡單,做出來的一品黃燜雞米飯,要沒有謝大廚的一品黃燜雞米飯比著,也算得上驚豔,可吃過謝大廚做的一品黃燜雞米飯,就會覺著她做的少些滋味。
這回的玫瑰糕,就更離譜了,她做的跟謝軟軟做的,簡直就是叫一個名字的兩樣點心,除了名字,就沒有一樣的地方了。
滾滾就給團圓解釋了,“團圓,甘露溪提供的做法,是後世人經過改良後的做法,而對於這種改良,有的人能接受,有的人是排斥。”
就像後世有些人用盡方法去找小時候吃過的老味道,這個東西就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
滾滾的觀點是能在時代的洪流中被保留下來的,才是精髓,被拋棄的是糟粕。
“團圓,做點心首要是用心,你還是能贏她的,她的贏在形上,你的在味道上能取勝。”滾滾理性分析道。
它不會一味說團圓一定能贏,而是客觀地來說兩個人的優缺點,團圓是純粹希望做出好吃的玫瑰糕,而謝軟軟只不過是想透過做玫瑰糕,叫團圓出醜,她的心是不純粹的。
謝軟軟動作麻利,很快就雕好了玫瑰糕,站在一邊輕蔑地看團圓做玫瑰糕,蒸好的玫瑰糕晶瑩剔透,玫瑰花瓣在裡頭晃動,就像鏡中花水中月,看著是不錯,可跟她做的玫瑰糕比,就是地上的爛泥巴!
兩人的玫瑰糕被端出來放到一張桌子上,團圓和謝軟軟在一邊看,本來是王福來和夥計來嘗,只是他們還沒等嘗,幾個客人就圍著評頭品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