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滾的巨大,在十二歲的團圓面前,它還是巨大的,團圓是摸不到它頭上長出的東西的。
“什麼東西?”滾滾一低頭,頭上的東西正好彎下來,落到團圓手邊,團圓伸出手握了一下,看著毛茸茸的,可用手摸起來特別滑溜,“滾滾,你頭上長出來的這是……是觸角嗎?”
真的像是蝴蝶的觸角一樣,只是長在一顆蛋的頭頂上,怎麼看怎麼怪異。
滾滾一動,觸角“咻”地直溜溜豎在它的頭上,“是觸角,我還以為長出來的機緣必須是財氣,沒想到這時候長出來了。團圓,謝謝你,是你害怕你爺爺傷心而勇敢地遏止了風言風語,才讓我長出了觸角。”
這是無心插柳柳成蔭,團圓能想到的就是這句話。
滾滾這次特別大方,沒收團圓的財氣值,直接給了團圓做一品黃燜雞米飯的醬料,“團圓,這是後世人做好的用來做黃燜雞的醬料,你直接倒進去就可以。”
滾滾還貼心地給團圓選了一個跟小陶罐子差不多的小罐子裝的醬料,除去了上面的標籤。
得了調料,團圓也不急著出去,垂涎地往滾滾頭上看,她還想摸滾滾的觸角,可惜滾滾警覺地直溜溜往上豎著觸角,一副不給摸的姿態。
“滾滾,我發現你挺摳門的。”團圓扁扁嘴,揹著手踱步繞著滾滾走了一圈,小眼神就黏在滾滾的觸角上,特別像五六歲的小孩要糖吃。
以前,團圓進來空間,最喜歡的地方是甘露溪,甘露溪就像是書庫,還是會表演的書庫,團圓進來就喜歡到甘露溪旁,玩著溪水看各種菜的做法,今天卻對甘露溪沒了興趣,興趣都在滾滾的觸角上。
“我怎麼摳門了?”滾滾問。
說起這個,團圓簡直是在控訴,“滾滾,這次你沒收我的財氣值,就給了我醬料,可你以前非叫我用財氣值換東西,就是摳門。還有你長了觸角,我摸一下觸角,又不會怎麼樣。”
滾滾當然聽出團圓後面這句像順帶說出的話,才是關鍵,“團圓,我的觸角不能隨便叫人摸,不是我摳門不叫你摸。還有,這次不收你財氣值是特例,是為了感謝你。當然,你要是覺著過意不去,非給我財氣值,我也收。”
團圓:“……”
拿著醬料,團圓消失了。
滾滾:“……”
到底是誰摳門?
團圓從空間出來,在大鍋裡煮大米乾飯,小鍋就做一品雞。這是做給自己和爺爺吃的,她沒有跟謝大廚那麼講究,只用雞腿,而是把整隻雞一起做了。
炒山雞,放醬料,沒有香菇,團圓就放了山上採的蘑菇,用泡蘑菇的水代替香菇水,一樣是滿屋香氣。
看著灶膛裡噼啪響的柴火,火苗纏綿地繞著鍋底,團圓雙手撐著下巴,想著下次去鎮上,她也去嚴家商行買個砂鍋,謝大廚說砂鍋能讓山雞更加湯鮮味美。
雞肉燉好,又等了一會,大米乾飯才熟,飯晶瑩如玉,下面是一層金黃的鍋巴。
團圓小時候,爺爺做小米乾飯,她就扒著鍋臺等著吃鍋巴,爺爺做的鍋巴底都燒焦了,團圓用小手拿著,吃的嘴上一圈都是黑的,她邊吃邊對著爺爺咯咯笑。這些趣事,彷彿就在昨天。
團圓笑笑,分出一半大米乾飯,放上雞肉,送來了李奶奶家。
秤砣拿起鍋巴,嚼著吃起來,盆也不客氣地端過去,“團圓,你又做好吃的了,這是啥,油亮紅潤,看樣子就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