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教授面沉如水。
劉珏銳被綁在病床上,腦袋旁邊,是一臺白色插著許多電線的儀器。
他的臉色帶著幾分恐懼。雙手、雙腳都被紮上電線,甚至就連額頭兩側的太陽穴,也被楊教授刺上針,連上電,那個儀器上顯示的數字,是120!
120……眾人心底涼颼颼的。
楊教授面無表情的說道:“很好,很厲害。我看你是覺得網戒所太安逸,想搞點事對吧?不把我放在眼裡?”
劉珏銳哼了一聲,閉著嘴沒說話。
“我看你待會求不求饒!”楊教授直接把電機儀推到120上面。
吱吱吱!
“啊!!!”
瞬間,劉珏銳忍不住慘叫出聲,他雙眼睜大,渾身都像簸箕一樣顫抖。
一分鐘,三分鐘,五分鐘…
哪怕觀看的眾人都於心不忍,別過頭去。這哪是治療,是要人命啊!
啪嗒,啪嗒,啪嗒;
楊教授冷笑著推動電機儀的開關,這樣會讓電流形成一波一波的高潮,最大程度刺激人的神經,痛苦程度加倍;
可怕的是,楊教授一直來回推動開關,10分鐘,20分鐘,半個小時還是沒有停手。
劉珏銳的慘叫已經聽不出人形,突然,他帶著絲哭音說道:“楊教授,我,我錯了,你饒了我吧。”
但楊教授冷笑一聲:“現在知道求饒了?早幹什麼去了?”
從下午到晚上9點。4個多小時過去,楊教授始終冷著臉,推動電機儀開關。到最後或許是他累了,才不悅的拂袖離去。
被綁在病床上的劉珏銳,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到最後他連慘叫都叫不出來,只有身體不停抽搐,雙眼空洞無神的盯著天花板,嘴裡含糊不清的重複一句話,“楊教授,我不敢了,我錯了…”
他的雙手雙腳還有太陽穴扎針的地方,全都變成烏黑的小洞,皮肉直接被電焦了。
“唉,真慘。”
“電成這樣已經完了吧?”
“誰去扶扶他?看這樣肯定走不動了。”
眾人竊竊私語的時候,蘇小白焦急的衝過去,把劉珏銳扶起來,使勁拍著他的臉,“老劉,沒事吧?老劉!”
一分鐘後,劉珏銳渙散的瞳孔才有了焦點,多了幾分生氣。他沉默寡言,整個身子全靠蘇小白支撐,一歪一瘸的走回宿舍。
走廊上他們碰見了安諾;
安諾之前被擠在外面進不來,但劉珏銳從高昂到漸無聲息的慘叫,任誰都能察覺治療室裡的狀況有多慘烈,她急切的走過來看了一眼呆呆的劉珏銳,“他沒事吧?”
蘇小白怔了怔,對安諾的到來有些意外,他張張口本想說句沒事,可劉珏銳的模樣不管怎麼看都壞透了,簡直比一個純良少女被幾個壯漢弄了之後還糟。
安諾抿著嘴,神色中的猶豫一閃而過,她把右手搭在劉珏銳的額頭上,輕輕撫摸數秒才鬆開。
“應該沒有傷到大腦,恢復幾天就可以了。”安諾像醫生般令人安心,蘇小白猜這也是術法的一種。
告別安諾,把劉珏銳送回宿舍,他也無心去吃晚飯了,一直照看劉珏銳。
等到那些不熟的舍友走光,突然,癱在床上、雙目空洞的劉珏銳,自己扶著床沿緩緩坐了起來。
“你好了?”蘇小白驚喜的說道。